从这一天起,铁蹄堡的人们发现,席可法家的麦克白身旁多了一个身材窈窕,姿态迷人的银发女子,她穿着蛮族部落女人们简陋的褐色长袍,平日用头罩遮蔽着面孔,沉默寡言,动作轻柔。偶尔有见过她相貌的,都传言是个异族美人儿。麦克白身边的首领们都称呼她叫迷侍女,还传闻她是石南首领的姐妹。这个细微的变化出现后,守狼族的斑晨随即被传招,麦克白叫她立刻联系帝杀,放弃继续暗杀北境王扫罗的计划,招回帝杀和他的手下。斑晨难以置信,麦克白十分确定这个决定。
“那大人还是决定驱逐我们吗?”狼女斑晨问道。
“我父亲希望你们继续能为席可法家族效力,我想他是对的。”麦克白答道,“我会派人给你们的老人和妇孺送去需要的东西,不用向北迁移了,不久以后,我会重新给守狼族寻找一片栖息的土地。”
“我们不能去欧文大人许诺借出的土地了吗?”斑晨问道。
“扫罗的大军压境,那里不适合你们去。”麦克白答道。
招回守狼勇士帝杀仅仅是开始,不少人都感觉到,麦克白发生了很多变化,他以前总是寞落独处,就算是在玫瑰部落的营地里,也仅仅留在自己的帐篷里,很少踏出一步。现在,经常看见他坐在任何一族的帐篷前,和武士们围着火堆。甚至有时候,能看见他和部落人们一起吃烤肉喝烧酒。唯一还有的区别是,他不像部落人那么豪放和肆无忌惮,他总有些节制,带着昔日城贵族的矜持在品尝蛮人的食物。他身旁,总有那个银发披肩的迷侍女,当她和部落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掀开头罩,笑容如月光般皎洁动人,一口白玉相仿的牙齿在火光中让人睁不开眼。
夜影独和他的长老们,再没有像以前那么靠近麦克白,这一点连麦克白自己都意识到了,他才想起怒风伯父告诉他的,“夜影部落和石南部落就像水和火一样,不可相容。”
迷侍女就是石南族仪式中的引路人,麦克白首次在陌生人那里感觉到一种亲密和信任,这种感觉一旦产生,就会如地震一样改变脑海里的许多东西,以前很多是非观点和判断都分崩离析。就像一瞬间,麦克白觉得自己犹如脱胎换骨,他意识到应该去了解别人的命运,他甚至朦胧体会到吞拿为什么会瞻前顾后。随即,他又快速的否定了这种想法。吞拿和我不一样,他就算是席可法家未来的首领,他也仍然和我不一样,我才是玫瑰狮子的守护者,是所有狮子中,最强硬和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吞拿是吞拿,我是麦克白。我有自己的途径和解决方式,绝对不会和他一样。
拯救和守护所有人,玫瑰狮子、还有这些效忠玫瑰狮子的人。麦克白和部落勇士坐在火堆旁时,望着他们淳朴的笑容和言行,心里会不由涌起一个想法,让他们的这种简单的快乐能一直继续的奢望。可是,却必须消除扫罗对席可法家族成员的威胁,不能让他继续威胁我们。席可法家政治势力也将因为自己先前失败的暗杀而受威胁,因为北境王居然对联盟大规模进攻,这将在昔日城的议会里引起一场飓风。
没有人告诉麦克白该怎么做,怒风伯父在玫瑰山谷,父亲在昔日城,而麦克白因为手握守护者之剑,有种强烈的使命感时刻激荡着他的内心。他想解决所有的问题,所有的威胁,所有不利席可法家族的隐患,发生的,还没有发生的,灾难和征兆,危机和敌人。没有推脱,没有迟疑,没有彷徨,没有议会里那些高谈阔论的议员们的拖延和虚假,也没有补救和其他势力和里的救赎。只有自己,和家族,和忠诚家族的武士们。麦克白现在发现,王权之剑原来是如此沉重,它维系着所有人的命运。
当麦克白在心中苦苦挣扎,试图寻找拯救之途的时候。他的兄长吞拿,竟然率领辛提拉山区的数千之众,进入铁蹄堡附近扎营。
吞拿和辛提拉山区的贵族们进入城堡,他们还拉着一具囚禁野兽的大铁笼,笼子里是头全身腐烂,奄奄一息的怪物。怪物有棕熊一般大小,形态如虎,头上生角,背上长满蛇一般的鳞片,发出恶臭。
“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远离达克拉玛丛林和黄金森林,这些原始密林里的蒙昧人和土著全都像传染了瘟疫,他们的祭祀变成恶魔一样的杀戮者,饥渴地吞食血骨和人肉。我们陆续抓到几个尚有一丝清醒的人,他们警告我们,说黄金森林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邪恶的祭祀王国,这些疯狂的拜月者打开了通往地底的隧道,无数邪恶恐怖的野兽在丛林里游荡。”吞拿简单讲述了他们在山区发生和经历的一切,他们开始还试图保卫家园,但是夜晚的袭击每夜都没有停止过,各种可怕的怪物越来越多,他们终于意识到可怕,山区的贵族们决定携带领地的人们逃离辛提拉山区。山区的贵族首领德瑞拉夫人也感谢了欧文男爵和前去帮助和救援的吞拿大人,这个年老的女贵族因为长途跋涉,几乎快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她极力支撑着,恳求铁蹄堡的大人们能给他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他们希望迁移到昔日城附近,在那里建立一个临时的难民营。她一次又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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