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冷笑,“我不会喝,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怀疑的眼神无情的落在他身上,冰凉彻骨,他仍旧笑望着她,“既如此,那只能我动手了”
他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相交,这次,冷连柯发狠的咬了上去,更浓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他疼的蹙了眉头,却没有撤去身子。
两人分开的一瞬,冷连柯不停的喘息,他嘴角滴着血,脸上却带了一些潮红,黑暗中看去,竟是有些羞赧,他低低咳嗽一声说道,“我再问一遍,是你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你……”冷连柯接过药蹙眉仰头一口气喝的干净,药碗被她发狠的摔在地面,砰的碎裂,“卑鄙无耻”她骂道。
见她终于喝了药,他松了一口气,眼前开始发昏。
冷连柯发狠的拭过嘴唇,“西门倾夜,你三番四次逼我,总有一天,我也要你尝尝被逼无奈的苦痛。”
“好”他应一声,站起身来。
门顺应打开,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等在门外。
西门倾夜走到门口,顿了顿,回头看向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笑道,“连柯,你可曾为我痛过?哪怕骗我也好!”
冷连柯双手紧握,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问?她咬牙看着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西门倾夜,你那样骗我,我恨不得你死!”
他听了笑了笑,右手捂向心口,疼的狠狠抓下,“对,你恨我,你恨我”有几分无奈的感觉。
他背影萧索落寞,踏出门外,朝着远处走去。
月光下,他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他衣领下,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血丝,触目惊心。
是蛊毒发作了吗?
黑袍女人看向她,“冷姑娘,蛊毒发作,浑身宛如利刃割裂,即便再隐忍的人,都难以忍受!”
“像他这样忍到这般田地,都不曾吭声的,老妇见所未见”
这般隐忍又能如何呢,不过死的更快罢了!
“那是他活该”冷连柯冷声道,“像他这样的人就该活活痛死”
黑袍女人惊讶的看着冷连柯,“冷姑娘当真冷血无情,难不成冷姑娘不知道绝情双蛊的厉害?”
“什么意思?这蛊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冷连柯问道。
“冷姑娘,若想知道,一会儿跟上来便是”
黑袍女人笑着关上了门,关上门的一刹那,冷连柯在那女人眼中瞧出一丝嗜血的冷光。
“他这是活该!”黑袍女人呢喃道,“当真有意思,宫主,原来你也会有今天!”
房间里,冷连柯捂着心口,想着黑袍女人的话,她低声道,“绝情双蛊,为何要叫绝情双蛊?她到底什么意思?”
想了想,冷连柯推开门追了出去。
月光下,山石旁,西门倾夜衣衫半敞松在两侧,锁骨至腹部肌肤白皙如玉映在月光中,腰身流线般微微弯着,腹部的肌肉清晰可见,左侧白色带血的绷带更是添了几分妖冶的性感。
黑袍女人身上的黑色长袍掉落地上,她长发如瀑布垂向地面,眉间朱砂红的宛如滴血,朱唇娇艳欲滴,轻轻笑着,整个人低低附在西门倾夜胸前。
远远看去,就像两人抱在一起一般。
冷连柯站在远处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幕。
心中越发的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冷笑一声,转身走开。
在她面前装作情深,却转身又跟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想到方才的吻,冷连柯狠狠的咬过嘴唇。
不再犹豫,下定了决心般,轻染姐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百里越附在西门倾夜胸前,她五指白如玉,手心却是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西门倾夜心口。
鲜血顺着腰侧蜿蜒流下。
靠近一点才发现,西门倾夜肌肤下都是血丝,由于冷连柯的靠近,仿佛游走的针线,迅速向着两侧肌肤延伸而去,心口传来砰砰的响动。
西门倾夜疼的浑身轻颤,冷冷看着她,“是你唆使她过来的?”
百里越邪笑道,“宫主,老妇只不过想要看一下宫主爱她到底有多深?”
西门倾夜淡淡闭了眼,“取吧”
“老妇发现,宫主经脉受损严重,若不闭关好好休养……这一刀子下去,老妇担心宫主怕是……”
“不正是你乐意看到的情景?”
“宫主可是答应了老妇的条件,若宫主命没了,老妇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你尽管放心,本宫从不食言”
百里越笑道,“宫主,可要坚持住”说罢,匕首往里面推去。
西门倾夜颤了颤,鲜血顺着嘴角滴落,他睁开眼看去,就见冷连柯转身,没有停留,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他只觉得心口空了一块,连柯,我疼,他心里这般呐喊,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却听不到。
眼前黑了黑,终于抵挡不住黑暗的袭来,西门倾夜沿着山石向着地面滑去。
鲜血不停的从他口中涌出,他蜷了身体,手抵上心口。
百里越漠然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西门倾夜,她闭了闭眼,半晌,弯腰蹲下将他抱在了怀里。
“若不是为了碧血宫,老妇才不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