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内,几十个小童背着竹筐行走在花开遍野的药田中,稚嫩的双手娴熟的采摘着需要的药材。山坡下,是几处简单的竹草屋,时而传来鸡鸣犬吠。而后山上,是一处禁闭的石室,正是药王谷谷主皇延炼药的地方。
此时,凌晚清和冷连柯各自依坐在一处大石后,等着石室的大门开启。
自西门倾夜被送进去已经快要过去半个月了,那里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凌晚清目光落在冷连柯身上,一盯就是几个小时,运功调息的冷连柯终于忍无可忍,她睁开眼怒气冲冲的望向凌晚清,“你信不信我挖了你这双狗眼?”
“何必生气,看一看又何妨?”凌晚清跳下山石往冷连柯方向移了过去,“哎,我问你,倾夜他
为何独独对你如此特殊,甚至昏迷中都拉着你的手不愿松开!”
“你问我,我去问谁!”
冷连柯神色间的停顿落在凌晚清眼里,他笑了笑,“我在想,他能这样对你,只有一个原因!”
“我没兴趣听!”冷连柯重又闭了眼。
“除非你是女子,冷连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凌晚清问道,“古来英雄皆是难过美人关,他也不例外”
冷连柯闭着眼冷哼一声,“他也配得上英雄?我告诉你,我今日等在这儿就是为了拿回刺樱剑,然后拿他的血祭剑”
凌晚清笑道,“哦,你真是这样想的?你也看到了,只因你受了小小一点伤痛,他就如此大动干戈,露了一手好剑,连我都不曾知道他会如此厉害”
“那只能说明你们全都被他蒙在鼓里给骗了去,请恕我直言,你最好离他越远越好,说不定哪一日你会感谢我说的这些话”
凌晚清仿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仰头大笑道,“喂,冷连柯,你这些乱想法都是谁告诉你的,我与倾夜从小长大,他的为人我岂会不知晓,倒是你,他这样用情至深的对你,你为何偏偏想着要杀他?”
“他是娘娘的敌人,是我的敌人”冷连柯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她转身道,“你这个人跟个老古董一样冥顽不灵,到时吃了苦头可别来怪我,只希望,我动手的时候你别阻我”
凌晚清眉宇间染了点点冰霜,他喊道,“冷连柯,我奉劝你一句,你既然惹了倾夜,让他动了心,最好别打其他歪主意,否则休怪我凌晚清翻脸不认人”
冷连柯听了轻笑一声,“哦,看来你也是要与我为敌了,我可从来不怕敌人,手上不过多一条人命而已”
凌晚清复又大笑道,“好一个不怕死的女子,有趣,有趣,喂,你可知为何人人害怕惹了药王谷?”
“本人可不感兴趣!”
“谷主吩咐我俩在这石室门外守着,你若是再往前走两步,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连柯停下脚步,迟疑的望向凌晚清,就见他躺在她方才打坐的地方嘴里叼着一棵杂草,洋洋自
得的样子。
冷连柯怒道,“你可是在骗我?”说着,一阵掌风而过,拍向凌晚清。
凌晚清随意的翻了一个身,掌风落在他后背的石头上,砰砰几声,凌晚清笑道,“喂,别动怒,我话还没说完呢,药王谷用毒于无形,这四周飘散的花香能救人亦能杀人,你最好小心点”说
完,翻了一个身子,躺下,竟是沉沉睡去。
原本是烦他啰嗦,这会儿见他躺下了,清净了许多,冷连柯便又坐回到石头上,她的眸子望向石室的大门,却蓦然觉得心口一跳。
石室内,沿着流水声望去,西门倾夜整个人泡在药池中,药池热气腾腾,而一条白蛇游绕于他身边将他周身滚烫的热气隔绝开来。
他紧闭着眼,身上插着一根又一根数不清的银针,脸上冷汗如雨,眉宇间皆是疼痛难忍的痛色,时不时从他口中传出一声低微的压抑不住的□□。
药王皇延叹息的望向池中的人,他内伤过重不说,就是心口和后背的箭伤都重到致命的程度。这孩子一向能忍,却从不以他的生命开玩笑,这回又是为何,不是逆行真气强行忍痛就是放任伤口不做处理。
身旁磨药材的童子叫青木,他问道,“师父,这个人,他还能活下来吗?青木从来没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人。”
药王收回视线,继续将针灸往西门倾夜身上插去,他说道,“这孩子曾经为了活下去,即便受尽折磨,受尽苦难,也都坚持了下来,这回,为师自然相信他会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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