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飞檐一角,司徒风意外的望着远处倒下的身影,他疑声道,“三妹,你确定西门倾夜与那恶人是一伙的?”
曲无念柔弱的靠近司徒风怀里,“大哥,三妹有些累了”司徒风轻轻搂过曲无念腰肢,眼里满含情愫,他软声细语道,“既然三妹累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就让那恶人留着命多活几天”两人转身时,曲无念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
花如泪颤抖的扶起西门倾夜到怀里,他浑身是血,眼眸紧闭,两支箭羽狠狠贯穿了他的胸膛,她摸到西门倾夜后背插着的东西,吃惊望去,那是她头上的簪子,此时此刻,几乎尽数没入了他的后背,碧绿簪子周围浸了血,泛着微微的橙色。
花如泪摸向她的发髻,那里空无一物,“冷连柯!”她叫道,一定是方才她出剑时,冷连柯躲闪间趁她不备将簪子偷摸了去。花如泪心疼的看向怀里的人,“西门倾夜,你现在可知他到底是个怎样残忍无情之人,他既然这样伤你,我一定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琉璃宫内,花如泪焦急的看着歌问天替西门倾夜查看伤势,歌问天凝眉看向西门倾夜后背的伤,他道,“如泪丫头,这小子后背的伤你确定是那名叫冷连柯的少年所为?”
“二伯,一定是冷连柯所为,如泪确定”说着,花如泪急急向前,“二伯,可是有何不妥?”
歌问天拿起酒葫芦喝一口道,“这一簪子下去,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武功早已尽散,如此恶毒的招数,若非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还有谁会用?”见花如泪吓的面色惨白,他又笑道,“放心,这小子不简单,内功深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这一簪子只是扎的深了点,□□就行了”
“可是,他胸前的箭伤?”
歌问天连点西门倾夜胸膛,似乎碰到一股阻力,脸上闪过异色,又一次探向他胸口,那里平静什么都没有,只当自己想多了,歌问天道,“如泪丫头,后退,我要拔箭了”
花如泪退到一旁,就见歌问天双手摸向西门倾夜胸前的箭羽,一股无形的气流沿着歌问天双手流向箭羽,慢慢的沿着箭柄向着西门倾夜体内流去。
歌问天手掌往外一收,那刺入西门倾夜体内的箭便噗的一声破体而出,西门倾夜的身影随着箭羽的拔出,朝床上倒去。
歌问天哈哈笑道,“如泪丫头,这小子昏迷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你二伯厉不厉害,不痛不痒轻轻松松拔出了他体内的箭”
歌问天还在自鸣得意,听的花如泪一声大喊,吓的转身看去,就见西门倾夜躺在床上,毫无声息,而他的嘴里涌出大量的血。
花如泪吓得抱紧了西门倾夜,“二伯,他这是怎么了,二伯?”花如泪慌慌张张的找出手帕去擦拭西门倾夜嘴角的血,却是越擦越多。
想到方才点向西门倾夜胸口时遇到的阻力,果然不是错觉,歌问天道一声“糟糕”他急急道,“如泪丫头,快出去守着”
花如泪见歌问天认了真,立即出去关上了门。
床上,歌问天盘坐于西门倾夜面前,双手附在西门倾夜心口,缓缓运起内功。
花如泪魂不守舍的靠在门上,她觉得自己魔怔了,长这么大,她从未这么着急的关心过一个人,那场雨中的比武时常会在脑海中浮现,每浮现一次,她都觉得心口猛然一跳,忍不住的想笑。老天爷,请保佑西门倾夜安好,如泪愿付出一切。
房间里,正在关键时刻,歌问天和西门倾夜额头都冒着汗水。
房间外,曲无念怒目看着花如泪,“如泪,你让开,西门倾夜三番四次与我们九宫为敌,这回,他落在我们手里,就是天意”
花如泪挡在门前寸步不让,她坚定的看向曲无念,“姑姑,西门倾夜也是受冷连柯迫害,我相信这回之后他一定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放过他,我这口恶气朝谁出?”
花如泪立即闭了眼将脸凑过去,她指了指自己,“姑姑,那你就打如泪吧,如泪替他还”
“你,简直胡闹”曲无念气的伸出手来,却终是不忍下手,她望着房间冷哼一声,愤愤转身离去。
见曲无念走了,花如泪轻声道,“姑姑,对不起,原谅如泪”
突然听得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花如泪推开门冲了进去,就见歌问天狼狈的躺在地上,身后是横七竖八的桌椅,碎瓷器。
歌问天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站起来,“我平生惊讶之事不过三,这小子,却是一次又一次让我惊讶”
花如泪看向床上,西门倾夜模模糊糊的睁着眼,右手紧紧的捂着心口,疼的伏在床上,蜷了身体。口中的血明显已经止住,花如泪放心了些,她看向歌问天道,“二伯,刚才他为何吐血?”
歌问天拿起椅子往旁边一坐,“哎呀,一个人连命都不想要,吐这么点血算什么,我还从未见过用真气逆行,强迫麻醉自己的人,心脏都脆弱的不堪一击了,还要逞强,真是嫌自己命太大了”
“什么?”花如泪没听懂。
歌问天看向西门倾夜时,又是气的一窒,他说道,“你自己去问他,身有心疾,疼痛不能忍实属正常,可以强行麻痹自己的心脏来逃避疼痛,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那箭本来伤了肺,我拔出剑,本应流出体外的血被那真气挡住,硬生生逆流向他咽喉,若不是我出手及时,他可还有命在!”
“怎会这样?”那他是到底有多痛,才会这样以自伤身体的方法来逃避疼痛。花如泪拿过伤药走到西门倾夜面前心疼的轻声道,“西门倾夜,让如泪替你上药吧,上了药,伤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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