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潘府,刚一进潘府大院,只听潘崇大喝一声:“给我把这淫贼抓起来!”
周围顿时涌出一群府兵。弓箭、刀剑、戈戟对准了钟无悔。
钟无悔眨着眼,无辜的望着潘崇说:“太师为何这样对我?”
潘崇阴沉着脸说:“你到能干那老家伙那里去了很久吧?是不是想和他一起对付我啊?”
“天大的冤枉啊!”钟无悔说:“我到能干那里待了很久,这事一点不假,可是我去他那里是为了太师的大事和我的私事啊!”
“说说是什么事啊?”潘崇冷哼道。
“这……”钟无悔欲说话又咽,为难的看了看四下。
“你们退下,你跟我来!”潘崇将钟无悔带往书房,到这个时侯,钟无悔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但他知道,危险并未过去,一进书房,外面又被府兵重重围上。
“说吧!”来到书房,潘崇令道。
钟无悔听到有人的呼吸的微弱气息声,他知道书房里还潜藏着其他人,他估计是潘崇的门客们,据说,潘崇一旦重用这些门客后,他们知恩感德般的竭尽全力为潘崇卖命。
钟无悔知道今日一踏入潘崇的大门,便是处处惊险,步步杀机,一点应付不对都会出现刀剑加身的厄运。
但是他也暗暗欣喜,以前,必须凝神屏气才能探索周遭的情况,而现在,遇上这种他人在侧窥听或窥视的时候,身体便会出现一种微妙的感应。这表明自己的功力已有了进展,现在运用文王八卦探索双修的路子走对了。
能为潘崇所用之人,必定是阴险毒辣的奸狡之辈,一定要好好应付。
“太师知道,能干有个女儿。”钟无悔吞吞吐吐地说:“他这女儿和我以前在县邑鹭鸣园的时候就认识,我对她一见倾心,可是刚要上趟的时候,她却到了王城。
现在能干是戴罪之人,我想趁此机会逼他将女儿嫁给我为妾,所以到了能干的府中。”
潘崇冷笑一声:“能干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吗?”
钟无悔力辩道:“我和她女儿早有私情,他不同意怎么办?”说罢,钟无悔鬼鬼祟祟的四下瞅了瞅:“这里没其他人吧?”
“没有,你说吧!”潘崇催促道。
“嘿嘿,能干女儿屁股上有什么样的印记我都知道,”钟无悔淫笑着说:“他如果不答应,我就准备找人描几幅不穿衣服的帛画,把屁股上的印记描大一些,在闹市一挂,找人张扬这是能干的女儿。
司法不是讲证据吗?是不是这么回事,找老婆子一验不就知道了吗?太师,能干再厉害也丢不起这个脸啊,所以他只好答应将女儿嫁给我为妾。”说罢,钟无悔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
“淫贼!真正举世无双的大淫贼!”不仅潘崇,就是那些偷听的门客也都这样认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挖空心思到这种地步。
笑声中的淫猥,使得在一旁偷听的潘崇门客如坠冰窟,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毛差点将衣裳刺透。就连潘崇也听得目瞪口呆,他已经很卑鄙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卑鄙的淫贼。看样子,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不过,他的卑鄙和智慧是用于政坛,而这淫贼的卑鄙和才智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趁着潘崇震惊之余,钟无悔接着说:“我的心愿已了,但是太师的事还没解决,于是我又开始劝导能干那个倔老头。”
“你知道我有什么事?”潘崇冷冷的说。
“我不知道太师有什么事,但是我想帮助太师做点什么事。”钟无悔说:“接下来我就劝能干,待罪之人何不举荐太师的人来接替司败一职,求的太师不再追究罪责,双方互惠互利,您老人家就在家享享福,过几年抱抱孙子算了。”
潘崇听到这里,心里不由砰砰乱跳,急忙问道:“能干怎么说?”
“能干答应了,但是有条件。”钟无悔说。
“什么条件?”
“张小梅姐弟不能杀。”钟无悔说出能干提出的条件。
潘崇狞笑一声:“他说不能杀就不能杀啊,我偏要杀给他看。”
“我想太师还是不杀的好。这姐弟两人对太师没什么威胁,不杀他们,太师可以轻易获得掌管刑罚狱讼的大权,我常听楚王说,这个位置非常重要。”钟无悔说。
潘崇问道:“你为什么希望我得到这个位置?”
“我怕。”钟无悔担心的说。
“怕什么?”
“如果成嘉得到这个位置,军政大权、司法大权都在他一人之手,到时候,不管对谁还不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怕他害我,有人说,他看中了我家的夫人。如果太师的人掌管司法,遇上有女子或女子的家人来告我,太师至少可以替我抵挡一下,不至于家破人亡吧。”钟无悔老老实实的说。
“何止成嘉,就是我也看中了你的夫人。等到我独揽大权之日,就是你夫人跟我上床之时。”潘崇虽然心里这样暗想,但嘴上却说道:“依你说来,该怎么处置张小梅姐弟呢?”
钟无悔惯有的淫笑出现了:“听说姐姐长得漂亮,我想就交给我处置,弟弟嘛,就说年幼无知,最多判个流放算了。”
“只怕没那么容易。”潘崇阴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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