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关头,穆王暴逝,令尹成嘉害怕宫中有变,因此,毫不犹豫的秘密回军。群舒归降之事就一直搁置下来。没想到现在又叛。
群舒叛楚,除了吴国背后的支持以外,晋国会盟也是重要因素。
晋国从凌波姑娘那里得知,楚国先王逝后,新王昏聩,权臣们正相互争斗得不可开交,因此,他们立刻抓住时机,会宋、鲁、陈、卫、郑、许等国国君于新城结盟,把矛头对准楚国。
钟无悔他们在桂香楼接到消息的当天,个个权臣及大臣们都在玩空心思怎么上谏,为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捞取最大的利益。
令尹入治民政,出为将帅,平定叛乱是令尹的职责。但是由于上次平舒不力,使得穆王亲征,结果遇刺身亡,此事一直是成嘉心中的隐痛。这次如果仍然平定叛乱不力,朝中大臣必将质疑成嘉为政的能力,因此,这次平舒只能胜,不能败。
因此,斗府中聚集了不少军事将领和谋臣,商讨平舒的对策,以便在朝堂上应对群臣的质询。
在潘府中,也聚集着不少潘崇的幕僚和几个重要的门客,上一次穆王平定群舒,为穆王立功最大的军师靳鳝此时正在潘府中。
“靳鳝,你辅佐穆王建功,要说如何平舒还是先听你的对策。”潘崇说。
“太师,我认为这次最重要的不是商谈平舒的对策,而是太师要尽量想办法,让楚王授予太师军权,由太师领军出征。等太师握有军权后,再商讨对策不迟。”门客邓士毫不客气的开言便道。
自潘崇上次在钟无悔遇刺这事遇上难题时,多亏门客给他化解了危机。因此,现在潘崇一遇重大事情,必征询这些门客的看法。
“军权名义上归楚王所有,但由于新王昏庸,军政全由成嘉掌握,要从他手上分兵肯定不容易,太师要想好对策,这可是天赐良机呀!”另一位谋臣说。
“太师手上有诸多禁军将领,如果这次能借机掌控一部分军权,可将这些将领安插在军中任职。太师掌控了宫内、宫外的军队,以后想办什么事还不容易吗?太师尝过甜头,自然知道。
前两任令尹斗般权势再大,穆王一怒,在朝堂上挥起随身携带的两只铜锤,杀死这百官之首,令群臣心懔,还不是轻而一举。”靳鳝意味深长地说。
“说得对。如果这次我能领兵,自然会握一部军权,不知各位可有良策?”潘崇说。
靳鳝嘿嘿一笑说:“这事也容易,也不容易。”
“怎么说?”潘将军一行将领有些急躁。
“太师和令尹如在朝堂相争,总会有人做决断吧,毕竟楚王现在还叫楚王。太师难道不知如何做,”靳鳝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潘崇点点头说。
“我带百金现在就去钟府,绝不会让太师失望。”靳鳝说。
“好,事不宜迟,此事你马上去办。”潘崇令道。
此时,钟无悔正在乐颠颠的教那孪生姐妹下棋。
情况紧急,楚王曾派人来问过,钟无悔说别急,先给人以时间,晚一天也为所谓,到时,肯定会有人来催促楚王上朝。哪怕是橡皮图章,也会有个一致通过的形式吧。
受到潘崇的重礼后,第二天,钟无悔来到王宫。
钟无悔和楚王在观看美姬的歌舞中,悄悄地交谈。
“大王,成嘉权力太大,这次群舒叛乱,正好削权,让他和潘崇斗个你死我活。”钟无悔对楚王说。
楚王笑看着歌舞说:“我正有此意。事关重大,明天我必须早朝,等他们争执不下时,必然会问问我的决断,你看如何说的不露痕迹才好。”
“大王心中早有定论,何必说笑。不过,明天争执起来,必然各说各有理。若果是我,会装着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干脆以成嘉为主帅,潘崇为副帅,让他们各领一军,攻打群舒。
反正群舒诸国太小,叛乱起来也成不了大事。不如让成嘉和潘崇在外争斗,我们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也是件好事。但是,我观群舒之地,山泽密林连绵,湖汊小河交错,战车毫无用武之地,不靠诡计很难取胜。我们切不可死拼硬打,过度消耗国力。”钟无悔说。
“强强相争,谁也不会服谁,我担心的就是他们为了取胜,不择手段。杀掳太重,有伤天和,我将愧对对天下百姓啊。”楚王忧郁地说。
“刀兵一起,天下哪有安宁?只有最后以战制战,取得天下一统,百姓才可能有安定日子。大王不必自责。”钟无悔说。
“为何取得天下一统,百姓才可能有安定日子,而不是必定有安定日子呢?”楚王心细,听出出钟无悔的话外之音。
“苛政猛于虎,即便天下一统,仍可会分裂,以后大王施政,不可不考虑,民生为要,方是执政之道。”钟无悔想到一统天下的秦朝,法律、刑律,不论是制定与执行,都可谓前所未有,但是,本质却是以镇压民众为要,结果一统天下的王朝短命而终,并没让百姓享受到安定幸福的生活,因此有感而发。
正在钟无悔和楚王秘密交谈时,子仪和公子燮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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