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个铜钱,让他上路。
剩下的七个略一合计,都决定留在鹭鸣园。
第二天,小个少年没敢失约。就这样,靠他带路,钟无悔在不同的人手上,陆陆续续前后又买了三十个奴隶。
买了这三十个奴隶以后,钟无悔开始了思想政治动员。
什么先进性,解放全楚国奴隶的先锋队,统统是屁话,只有最现实的生活改善和人身的解放,才是这些奴隶的向往,钟无悔就是要让这些奴隶靠自身的奋斗,来实现自己的向往,而不是许诺一大堆虚无飘渺的目标。
但是做秀是免不了的!
钟无悔首先将全部买来的奴隶集中在一起,然后亲自为他们打开锁链,他举着锁链对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愿意这东西锁住你们一辈子吗?”
第一遍居然没人回答。在他问了第二遍之后,才有奴隶小声说:“不愿意。”
“说大点声音!”
“不愿意!”说话的奴隶多起来。
“再大点声音!”
“不愿意!”这次可真是震耳欲聋了。
“这就对了,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用这破玩意锁住你们的一辈子,所以,你们进了鹭鸣园就是自由人了。”预想中的欢呼没出现,使钟无悔感到很失望。他在心里暗中低咕了一句:“妈的,至少赞美一下伟大、光荣、正确吧!”
他脸上继续堆着笑容说:“你们以后不用再干重活,但是,可能比干重活还累,因为你们是职业护院,职业护院必须练出高强的武艺,才能保家卫园。不过呢,这个家不仅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你们以后每月发十个铜钱,如果遇上战事,立功者还可分土地和奖赏,有了钱和地,你们就能娶妻生子。万一和敌人搏斗受了伤,也可分得土地养老。如果不幸阵亡,可获得五两白银的抚恤金。”
不过人死了,这抚恤金给谁用,钟无悔倒没想过。
可是,钟无悔的这番话,就像冷水掉进滚开的油锅,沸腾了!
奴隶们真正的激动了,他们的命运本来连猪狗都不如,可现在就像突然来到了天堂,要知道,钟无悔开出的这些条件,就连最忠心的族兵都不可能有。
“不过呢,不是说每人想当职业护院就能当职业护院,训练以后要考试过关。”钟无悔说。
“什么是考试?”这时,不少奴隶大声问道,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事,没人会含蓄了。
“考试都不懂?考试就是考效你们训练后武艺能不能过关。不能过关的,就做业余护院。业余护院就是以做别的事为主,敌人来的时候就御敌。”其实,钟无悔的这番解释完全没必要,当时基本制度就是“农兵合一”。
民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军队则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比”、“闾”、“族”、“党”、“州”、“乡”与“伍”、“两”、“卒”、“旅”、“师”、“军”,就是村社居民行政组织与军队的军事编制两两相应、互相统一的。
然后,钟无悔拿出一迭“丹书”说:“这是你们的丹书,训练合格以后,丹书当着你们的面焚毁,永远除去奴籍。”
但在场的奴隶那心情沸腾啊!就如臂戴红袖章,望着**伟大人物向他们招手一般。奴隶们都憋了一肚子劲儿,恨不得马上就开始训练。不少在残酷折磨下没掉过一滴泪水的汉子,现在居然泪水涟涟,抱首相泣。
“你们以前谁是战俘?”让奴隶们宣泄了过了一会儿,钟无悔问道。
这时,有七八个奴隶说自己以前曾是战俘。
春秋时,“伍”由五名战士组成,是战车下的步卒,他们以战车为依托从事战斗。因此,钟无悔说:“我们职业护院不同于军队,我们的编制是五人一伍,两伍为一队,你们三十个人正好三队。每队两个伍长,一个队长。三队为一排,排长和副排长已有人担任。伍长和队长先由你们以前的战俘担任。”
说完,钟无悔从第一批买的奴隶中凭感觉挑出三个队长,然后说:“伍长每人每月十二个铜钱,队长每人每月十五个铜钱,但是,训练完之后,伍长和队长可能有所调换,他们会由能力更强的人担任,到时别埋怨别人,怨就怨自己努力不够,知道了吗?”
“知道!”奴隶们齐声答道。
可是奴隶们都没姓没名的,怎么称呼呢?干脆,三队就叫鹭队、鸣队、园队,士兵就叫顺着高矮顺序,随队名叫鹭1、鹭2……鸣1、鸣2……园1、园2……等等,一直到十。不用说,名为十的,肯定是最矮的一位。
就这样,钟无悔有了自己的第一支私军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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