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溪潭里。
真丫透心凉啊……
双目一闭,他的意识瞬间陷入模糊之境,他昏死了过去。
如同兵荒马乱的战斗场景,野人谷中的野人咕噜乱叫着出谷了两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
悠悠飘忽的思维意识自浩淼的虚幻境界回归精神空间,慕容九醒了过来。
“咳,咳……”昏昏沉沉的睡了两日,慕容九的精神格外饱满,思维清晰。他轻揉着酸痛的胸腹,心中不断咒骂着蒙歌出脚太重。
“慕容,你醒了。”在红果儿的茅草屋里,红果儿跪坐在慕容九的身旁,担忧而痴迷的望着他的脸颊,见他睁开了眼睛,立刻露出了笑颜,喜上眉梢。
“哦,红果儿,这是你的地方啊,我没事了。”
慕容九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小窝,四面透气,极为简单。或许在空气中流转着某些女儿家的清香,但是缺少了大家闺秀的秀美之气。
然而眼前跪坐的少女红果儿,纯净、清澈,却给慕容九极度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视觉震撼。
慕容九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了芒果、可乐,欢声笑谈之间,与红果儿分食了别样的一餐。
野人谷中的多数野人已经出谷捕猎了,慕容九拉着红果儿漫步在山谷里,他的眼瞳八方扫视,搜寻着可以逃离野人谷的生路途径。
野人谷是一个巨大的山谷,两侧皆是高山岩壁,山谷的出口处群居着野人,此时虽是捕猎时分,可是仍有十几个野人并未离谷。
不顾一切的闯出野人谷,此计在慕容九的脑海里盘旋了片刻,便被他甩头否决。不说自己能否从十几个野人的环视下安然逃脱,即便自己真的逃离出去,现身到茫茫丛林中,也定然会遭到野人的疯狂追逐。
逃不能逃,慕容九唯有将视线投向山谷的另一个方向。在野人谷的深处,雾气浓烈了很多,遮蔽了人的眼线,好似风气雾涌的深处之地,掩藏了不为人知的隐秘。
慕容九拉着红果儿迈步走向山谷的深处,野人谷的三面绝路,让他只有孤注一掷的探寻最后的逃生之机。
渐行渐远,两人的身影逐渐被雾气环绕。在这种近乎隐藏在世界中的封闭环境里,红果儿完全摒弃了惊惧与畏缩的心理,她环绕在慕容九的身旁欢快的嬉笑着,悦耳的笑声里充满了纯净的喜意。
的确,正是有了慕容九的出现,封闭在野人谷的红果儿才有了精神幻想,一种被情谊包容的充实感以及想要走出野人谷、窥探天地世界的隐秘思想在她的心间滋生。
慕容九也能够感到红果儿的变化,起码她在自己的身旁不再显得拘谨与害怕。看着眼前欢笑的少女,他也感欣慰,如果自己没有出现,恐怕她终生或许都不会有这种无拘无束的欢快。
似怜悯,又似真心祝愿的心情流淌过心间,他隐隐决定,只要自己有能力,一定要带领红果儿走出野人谷。
在野人谷的中央地带,雾气渐浓,一座雕像矗立在岩石旁,石像高达三米,所雕琢的正是野人谷的始祖——类人猿。
类人猿四肢粗壮,肌肉盘结,他目视着前方,一股狂霸气息扑面而来。在他的身侧坐卧着一只两米高的苍狼,苍狼利齿锋锐,一对狼目中投射疯狂嗜杀之色,触目惊心。
类人猿与苍狼是被雕琢在同一块漆黑的岩石上,没有任何野人知道这块重达万斤的黑石从何而来,更没有野人知道是谁雕琢了野人始祖的石像,好似对于石像的讯息没有传承下来。
野人谷的野人只知道,野人要世代维护,世代尊敬。
“野人始祖类人猿?”身在十几丈外,慕容九看着栩栩如生的石像,那震撼人心的霸绝姿容,让他突感心神微颤。
“不是野人,是人的始祖,他力大无穷,带着族人捕狼逐虎,在所有的兽禽之中建立了人谷家园。”红果儿仰视着石像,纠正了慕容九的措词。
“哦,他死了很久了吧,为何我感觉这座石像……”
慕容九仔细观察着石像,心中越发生出不可思议的感觉,并且感觉若隐若现,亦真亦幻。他的手心中冒出了汗水,他不敢胡乱猜测,这当然是他恐惧自己的思维定论。
“没有谁知道我们人祖去了哪里,也没有谁知道是谁雕的石像。”红果儿怀着朝圣的心情,满脸的敬畏神色。
昔日,在茫茫原始丛林里,处处是野兽、凶兽的厮杀,一些弱小的种族更是几近绝灭。类人猿动作敏捷,战斗力强大,带领着自己的族人斩杀三眼绿蟒,抗战紫虎一族,历经磨难,终于走近了野人谷,栖身于此。
“哦,这样啊,我们走吧,快别看着了,这里让我觉得怪怪的……”
慕容九最后向着巨大而逼真的类人猿石像投去了疑虑的眼光,之后拉着敬畏神采的红果儿匆匆离去。
走过了浓雾覆盖的中央地带,在野人谷的最深处,这里的光线明亮了许多。泉水淙淙,野草丛生,甚至还生长了不少不见天日的奇异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