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冷溪的心一边凝固一边如擂鼓般跳动,紧张又慌乱,冷冷的感觉从手心开始传递,从头到脚贯彻了个透顶。
察觉到她的手冒着冷汗,白奕承牵唇扯了一个阴鸷的弧度,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下来。
将她按在床上坐下的时候,冷溪已经紧张难堪到不能呼吸的程度。紧紧的绞着手指,心里挣扎不已。
她这样做算不算背叛陵寒,陵寒知道了的话,会怎样?一想到陵寒她就想哭,但被她咬唇忍住了。
“呼呼”声从背后响起,冷溪转头,却见白奕承拿着吹风机在给她吹头发,他坐在她的身后,手指撩拨着她黑发,很细心很专心的吹着。
如此近的距离,白奕承的胸堂几乎贴着冷溪的后背,时不时因为吹头发动作的需要,他的胸膛就会擦一下她的后背,引得冷溪全身绷紧,心跳的速度也放缓下来,提紧神经仿佛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呼吸声,一双小手也紧紧的捏着,攥出了一手心的汗。
而便奕承则不同,每每和她的身体相摩擦,他的小腹就缩紧一分,喉咙发干,眼眸也逐渐黑沉下来,直到将她的头发吹干,嗅着她的体香和发顶的清香,他的眸子已经黑得可以滴出水来。
欲念在滋长,一切似乎已经不受控制,白奕承放下吹风机,从后环住了冷溪的身子。
冷溪立即惊如小鹿身体绷紧得僵硬,一双如同在水里浸泡过后黑葡萄一般的双眼,更是无措的慌乱着。
而白奕承却自动将她的反应忽略掉了,他现在只想要她。
闭着眼睛,深嗅着她发顶的香气,那股悸动的因子由心底最深处沸腾了上来,白奕承神情很专注很享受。
脖子突然传来一个湿沫的温度,冷溪一颤,意识到白奕承在吻她,她整个心都颤抖起来,害怕到了极点,直让她想逃,可是想到陵寒,她又咬着牙忍住了。
拖着冷溪的脖颈,轻轻的将她放倒在床上,白奕承意乱情迷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柔情,他终于要得到溪儿了,这种感觉是一种幸福的荡漾。
俯头,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瓣柔软,韧性,如同布丁又如同水果豆腐,触感极好,口味也是美妙至极,白奕承吻着,陶醉在其中。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心跳,陌生的吻,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让她害怕,不是陵寒,真的不是陵寒,她该怎么办:陵寒,我好想你……
绷直着身子,冷溪僵硬的承受着白奕承的吻,身子却害怕得抖涩不止,温热的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落下来。
突然尝到一股水流,咸的!
白奕承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抬起头来,看见冷溪哭得泪如河床的小脸,他的心狠狠一窒,眼底的欲也被窒息般的感觉驱散不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你的眼泪为多少男人流过?”看似是生气的话语里,却染上了丝丝凄然。
咬着红唇,止住哽咽,冷溪倔强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她哭了!跟他在一起竟然会让她如此痛苦!白奕承的心也跟着撕扯般的疼,看着她倔强的脸庞,心里那不甘在一点点化为疼意,为她的倔强执着疼,也为自己得不到爱的人那种悲凉疼。
凝视她好久,白奕承终于还是对她狠不下心,不愿意将这样一个美好的她撕裂了。
他吁了一口长长的气,放开她躺在了她身边,长臂却揽着她的身子抱住了她。
冷溪惊愕,下意识挣扎了几下。
“别动!不然我又来了!”白奕承闭着眼睛冷着音量威胁,冷溪身子一颤,果真不敢动了。
许久之后,白奕承才叹息一声道,“就让我抱抱你……”这样隔着布料抱她睡一晚,这不算是奢侈,或许让他体验一下晚上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算是对他的安慰吧。
冷溪一愣,僵着身子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睁着漆黑的眸子,愣愣的不知道时间怎么转动。
……
晚上三点左右,夜的寂静依旧在一片喧嚣的繁华中笙歌。
凌云集团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陵寒看了一夜的文件,累得很是疲惫,他靠着靠背椅,揉了揉眉间。
“寒少,从早上工作到现在也不休息,不回去看看……”这时,楼叔推门而入。
“美国公司那边堆积起来的文件,我要及时处理完。”陵寒醇厚的音质糯着隔夜的疲惫。
楼叔了然的点了点头,“下午我被那群兔崽子带去了警察局,解决了一些该解决的事,途中遇到了溪儿,我让她在家等你回去,可没想到你是工作狂,到现在没回去她也没回去……”楼叔道。
陵寒立刻抬起了头,眉头紧锁。
“陵总裁,紫凤阿姨说让你现在去白墩大酒店8088号房间接她回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冷妮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语气有些急切。
陵寒眉宇一锁,直觉告诉他事情有蹊跷,他立马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开着车子一路狂飙到了白墩大酒店。
“啪”的一声,门被踢开,惊醒了本来就神经紧绷浅睡的冷溪,她惊慌的朝着门口看去。
眼前的人令她的心猛然提紧,古泉般的眼瞪大,惊得瞠目结舌,“陵……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