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陵寒,相信自己的爱,她更加确定,会派人保护她,怕他被人欺负的陵寒不会做出那种狠毒的事。
凝视着冷溪眼里的期待,陵寒顿时胸口烦躁,这女人这样看着他是干什么?怀疑吗?替白奕承来套他的口信!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杀人犯吧!心中插了一把刺,疼得**而细密,陵寒怒沉了一下气息,微缩了一下瞳孔瞪着冷溪恨道,“委屈?令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听到什么就相信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怒恨着眼眸,浓重的隐忍之痛在他菱角分明的脸庞刚硬,表现出来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冷血。
陵寒冷冷的说一句,站起身来满身戾气的往外走去。
留下呆呆的冷溪独自神伤难过。
真是陵寒吗?他真的杀了自己的舅舅?心如船只被大浪冲击淹没,狠狠的沉入了海底,疼意铺天盖地。
全身无力的垂下了下去,希望有多深,失望就有多伤人。
陵寒真的那么坏吗?还是她从来都没了解过他,一点都没有……
……
怎么也不肯相信陵寒残忍冷血到那种地步,冷溪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精神不济。
这几天警官时常在陵家若隐若现,徘徊不定,都是来监视陵寒的一举一动的,每天的气氛都在绷紧的状态之下。
冷溪看着着急,而陵寒却跟没事人一样,生活依旧正常行驶,没有半点受影响,只是陵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冷溪总是看到他眉宇间不经意皱起的沟壑,那么困扰着他,让他很不开心。
是不是陵寒也很害怕,每天看到那些警察在陵家院子边举旗徘徊,对陵寒是不是一种精神折磨?每当看到陵寒皱起的眉头,看到他心烦的样子,冷溪就好心疼,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溪儿,你倒是听见我说话没有?”
“啊?我……我听见了……”想着陵寒的事,冷溪心神不宁,居然连跟曹阿姨一起出来喝茶都走了神。
白母的话拉回了她的神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眉睫,摆弄着眼下的茶杯,“曹阿姨,你说百里程受伤了,他怎么受伤的?”
“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的,哎,这孩子,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要是要命,第一个要命的也是他,我真担心哪天会失去这个儿子……”白母说到一半,声音哽涩了,一想到哪天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失去了她唯一的儿子,她就止不住心颤得发疼。
“他不是答应过我不再那么拼命的吗,他怎么……”
“哎,他要的不是这个,溪儿,你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你,只要你能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白母说着,悲伤无奈的擦了擦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
冷溪惊愕,连连摆手,“不不不,曹阿姨,上次的事真的只是误会,我和百里程没什么的,我是陵寒的女朋友……”
“我知道。”白母突然打断了冷溪的话,抬起泪水泛滥的眼,一下子握住冷溪的手,那力道里带着恳求,“所以阿姨求你,跟陵寒分手,我保证只要你跟陵寒分手我马上让奕承娶你……”
白母认真的表情吓得冷溪瞠目结舌,“分手?”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狠狠一痛,绵绵沉沉的伤意在心底徘徊,陵寒现在已经很心烦很为难了,她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他的话,他会更加难过,她不愿意看到陵寒难过。
将曹阿姨的手回握在手心里,给她力量,冷溪安慰道,“曹阿姨,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给百里程一点时间,他会好过来的。”
“恐怕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溪儿,陵寒有什么好,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你跟着他没好处……”白母激动,含着泪眼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冷溪。她真的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在枪口上。
白母的话刺激得冷溪胸口疼得起伏起来,她眼里溢出了泪,“不会的,他不会是杀人犯,我相信他,我不能离开他,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守着他,我不会离开他……”在陵寒最艰难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他。她一定要陪他走到最后。
“那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呢?”白母的声音突然变得丝丝沁冷问道。
呼吸停止一秒,冷溪被这个假设震住了,泪水在脸庞凝固,呆了很久就当白母以为她妥协了的时候,从她嘴里飘出喃喃却坚定的话语,“我会等他,等他洗心革面,无论多少年我都会等他……”泪水再也止不住,泛滥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