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慕容萧梓率先下车,随后打开了后座车门,将冷溪拽了下来,沉声对季心沫说道,“走,去报信搬救兵,留,跟她一起被俘虏,你随意!”
季心沫淡然的掀了掀眼皮子,“既然来了,何必要走!”她下车来,站在了慕容萧梓的身边,神情冷淡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请便。
冷溪纠结万分的朝着季心沫使眼色,让她快点逃,即使不能搬救兵,也能保自身安全啊,一个人被绑架总比两个人好。
而季心沫对她的挤眉弄眼没有半点动容,仿佛没看见。
慕容萧梓轻勾嘴角,哼出一声耐人寻味的笑意,深蓝的眸子一转,扼住冷溪的手腕,强势往凌天大酒店拉去。
冷溪定住脚步,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得不跟他走,季心沫随后而上。
豪华的凌天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切都充满了贵族的气息,上流人士的高贵奢华,耀眼夺目,灼灼其华。
这个熟悉的地方,却是冷溪最害怕的地方,她不会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噩梦。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放开我!”冷溪厉目对视慕容萧梓,从他手中抽着手臂,却怎么也抽不开。
“带你来怀念这里,它可是你交出对于女人来说,最珍贵东西的地方,你难道对它没有感情?”慕容萧梓紧捏着冷溪的手臂,用力向上一扬,定住她的挣扎,逼她与他正面相视,深蓝色的眼眸,沉冷到极致,阴测测的注视着冷溪。
最重要的东西?
冷溪瞳孔紧缩,一股惧惮和痛苦之意如海藻一般缠住了她的心,全身的血液苍白,毫无预兆的冰冷了。
在这个酒店,她失去了第一次,在众人唾骂,指责,厌弃的包围下,她连自己的第一次给的是谁都不知道,那种被辱骂,被抛弃,绝望无助蔓延到脖颈深处的痛苦,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心骤然疼痛,犹如被大石狠狠的砸下去,鲜血盖住了她的思维,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那里,拍卖台,你曾经是上面的主角,光华闪耀,芳华绝代,惊艳夺目,多少人为你乱了心神,喟叹连连,五亿的身价,多么值钱……”慕容萧梓讥笑,深蓝的眼却是沉下惊涛骇浪,暗潮涌动。
五亿的身价!
冷溪的脑袋轰然炸响,又是一个掩藏在她内心深处,最为痛苦的记忆。
她没法忘记,自己要被陵寒拍卖给别人的心死和痛心,那种绝望的程度,不比失去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少,因为陵寒在她心里,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一个你看做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却丝毫不怜惜的要将你推向万谷深渊,那种毁天灭地的心死疼痛没人比她更了解。
慕容萧梓想干什么,为什么处处揭她的伤疤!
冷溪由哀伤转为愤怒,眼里放出小野猫一样的厉光,瞪向慕容萧梓。
深蓝的眼眸轻眨了一下,慕容萧梓唇边绽开一抹阴恻的弧度,“ 9号房间和 6号房间的区别都搞不清楚的女人,怎么会搞得清楚她的男人是谁,怎么会清晰自己的心是属于谁。”
轰!
这一句晴天霹雳,直直的打在冷溪的头顶,炸得她头皮飞溅,思绪紊乱,痛无可痛。
是他!那一夜难道是他!要了她第一次的那个人是慕容萧梓!
冷溪的眼由震惊变得空无下去,脸上凝满了痛苦,身子虚软,再也没有力气,摇摇欲坠。
一向清冷,站在一边的季心沫见到冷溪轰然虚弱,颓然丧志的样子,她的眼眸瞬时微闪了一下,正要出手去扶住冷溪,慕容萧梓先她一步,将冷溪无力到瘫软的身子揽入了怀里,深蓝的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而此时,酒店二楼走廊的正上方,一直隐匿,观看着这一切的几个人身形也为之所动。
杜绍熙忍耐不住,怒火蹭上脑门,提起一口气就要冲下去,一只遒劲的手臂拦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冲动,陵寒深眸微眯,厉光乍现,狭长的眸子噙满阴鸷,沁冷逼人,生生将冲动的杜绍熙给逼退了回去。
“你……你放开我……”意识到抱住她的是谁,冷溪浑身升腾起一片恶寒,反感抗拒之色溢于言表,她浑身虚软无力,却还是不容分说的推拒着他。
“为什么要放开呢,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慕容萧梓收紧了手臂,冷着音调说道,目光却是游移在了别处,似是说给冷溪听,又似是说给某一处听,意味深远。
“我看你不顺眼了!”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话语突然闯了进来,季心沫掀起清朗的明眸,瞳仁里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