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来来回回的报信,黛玉虽然看着好像不理会心中却有些不定,拿着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等到紫鹃又一回跑进来说话时到底有些恼了直接将书啪的一声仍在桌子上只道:“这般吵吵嚷嚷的还让人看书不成,好歹安静会。”
这一下果然安静了,只是紫鹃几个对视一眼,眼中具是笑意。虽然之前的事情叫姑娘委屈,但是紫鹃几个也明白,姑娘既然嫁进来了,自然不可能一直跟着世子斗气。若是这事真的不关世子的事情那么当然最好不是。
瞧见丫鬟们眼中的笑意,黛玉越发有些恼了,只是却说不出话来,只做不见的转身不理会。
程潇进来的时候就见这幅景象,原先沉重的心见此却是一乐。不过好歹记得自己没脱罪很不敢笑出声来。只对着紫鹃几个使了眼色示意她们都出去。
犹豫了一下,紫鹃几个到底是退了出去,留黛玉与程潇独处。听到声响黛玉这才回身恰好见她们推出去,又见程潇在一旁,强做冷颜也上前只道:“世子可是审清楚了?”
程潇伸手将黛玉揽在怀中,低沉的声音略带疲惫“玉儿,别生气了可好?”黛玉本来要挣扎的,只是对上他似乎满是疲倦的神色到底是心软了,只由着他搂着不出声。
这般的静默下程潇的嘴角微微勾起,好在他也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也没多推脱将事情的真相告知黛玉。
他自己这回却是无妄之灾,香雪起了歪心思,他压根没看在眼里,只是那会儿黛玉刚入门,贸然处置她身边的丫鬟也不妥当,因此他图省事直接把这事让行舟处理了。从前这样的事情都是交给行舟处置,他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不妥当之处。
真要磋磨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真的怎么样,行舟的手腕自然叫香雪很是不好受,这其中的过程自是不必提,行舟将要出府,香雪原以为自己能够解脱,不想得知行舟压根没打算放过她。恰好这时又被人挑拨,想趁此机会挑起府中内院之争,因此才有最开始想着黛玉求救的一出。当然这只是表面的事情,行舟到底怎么想的,程潇不愿多提,只道,她明日就会离府。
黛玉怔怔的听他说完,不曾打断只是听到行舟明日离府时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程潇冷肃的面孔。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察觉出黛玉的神色,程潇用自己的手抱住黛玉柔嫩的小手安抚道:“其实这事我该早些处置的,只是念着同行舟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曾挑明却是让玉儿你误会了,但是我发誓,玉儿,我对行舟除了亲情再无其他。”
黛玉低头不做声也不知信还是不信,良久方道:“那府中大夫又为什么说些混肴视听的话,还有那挑拨的人可查清楚是谁不曾?”
“鸠羽对行舟有意,此事不过是他想借此逼迫行舟死心离开,我已经让他自己去领罚,私心太重也不能再留,看在他往日无错的份上,也让他离府。”这事程潇倒是没再瞒着,“至于那挑拨之人也已经查清楚了,是忠诚的人,北边最近不太平,朝中有意出兵,陛下属意我领兵,忠诚想借此才博最后一回,若是能领兵,他只怕还能再蹦跶断时日,不过也不想皇帝许不许,也只他使得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提起忠诚,程潇很是不屑,甄家倒了后,忠诚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若非这会儿宫中传来消息上皇抱恙,怕刺激上皇背上不孝之名,只怕忠诚这会儿早就被收拾了。只是一旦上皇有个万一,忠诚的下场可想而知,也难怪他狗急跳墙。毕竟宫中传出来的话,上皇的情况很不妙。
朝中之事黛玉也只是听听,只是闻得程潇要出征忍不住攥紧了他的手,带上担忧的神色。
“什么时候,可是已定下?”声音之中难掩担忧。程潇忙道:“还不曾,玉儿别担心,我会无事的。”
虽有此事分了黛玉的神,不过她也没忘了今日这事,程潇避重就轻的特意避过行舟的事情,反倒是把那幕后之人引出来,只道要严查府中情况,可是黛玉却没叫他忽悠过去。
只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问程潇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他也说不明白,倒不如找当事人谈谈。
只是当黛玉提出要见行舟时,程潇却是满心不情愿的,他闹不懂行舟的心思,到如今也不想懂,只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顺她的意让她走就是最好的结果。若是玉儿见了她,听她胡说些什么,倒是他只怕跳进黄河洗不清,毕竟他和行舟虽然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但是一起的事情太多,只要她使点心计只怕自己就得遭。
只是对上黛玉微挑的眉眼,他说不出反对,左右都得是自己的不是,程潇狠狠心只道:“玉儿,你真的不信我?”那委屈的模样没了往日的气概,他这会儿只能庆幸屋子里没别人。
瞧着他委屈的模样黛玉嘴角勾起捧着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菱角笑道:“夫君说哪里话,妾身怎么会不信夫君。只是好歹相识一场,既然要走总该见最后一面,还是夫君有什么没讲明白的?”
这会儿的黛玉没有往日的柔意,多了点不一样的风情,叫程潇看了眼前一亮,哪里还记得那些,伸手抓住黛玉的手就要方到唇上,却被黛玉一把抽了回去“妾身是否可以去见行舟姐姐?”
程潇见她执意只能苦笑一回,不过好歹记得给自己预防一二只道:“行舟这些年心思越发难猜,我同她打小一起长大,我的事情她基本都知道些,若是说了什么玉儿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发誓绝无逾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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