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在林海有言在先,也不求着教出个举人进士的,不过是些人□□理,叫他最为奇怪不过是林海言及多举些刑法典例,尤其是这权贵人家的祸事。
胡晋是个聪明人,只一思量就觉出其中的不对味,不过瞧着林海苍白的脸色不好说什么,也不过多久,左右不涉及进去就罢了。
不想和贾琏深谈之后却是有所改观,虽然是个纨绔,却也不是无可救药,若是只为林海的目的,倒是不难达成。
林海和胡晋谈过之后也放下心来,他这般费尽心思自然不是帮着贾家。从收到消息到如今,他将林家所有的关系网都梳理了一遍,却发现他能做的最好选择还是在贾家,林家没个近亲旁支,姑苏那些林家人未必就能比贾家更可靠。说到底不过是财帛动人心,他不在乎林家的万贯家财,但是只怕这些人得了林家的财产却不愿善待他的女儿。
姑苏林家这几年没少往他这里来信,为的不过是想他过继嗣子,图的是什么他岂会不知。
贾家虽然不好,但是他已有防备,若是能早做安排,相信还是能护住玉儿的。
这贾琏就是他的安排之一,只有贾家两房不齐心,才能更好的善待他的女儿。
林海一番谋算不过是慈父之心,但是最根本却是要让他的玉儿立起来。
林黛玉这些日子过得很是充实,每日里既要管家理事,更有父亲交代的功课要做。
在贾家时,虽然说起来也识字,但是多半是玩的,她自己也多是自学看书。
回了林家,父亲有意教导,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林海有了准备,推荐的书目不拘泥于诗词歌赋。倒是有些出格了。
譬如昨日里竟然给她讲起了资治通鉴,倒不是她学不会,只是林黛玉虽然性子不流于俗,到底是个闺阁女子,又是个目无下尘的,最是不喜这些心机,自然万分苦恼。
人言知子莫若父,女儿也是一样的。林海瞧着林黛玉欲言又止的模样叹息的将书放下道:“咱们父女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玉儿既然心中存疑,只管问就是了。”
林黛玉这才道:“女儿自然欢喜父亲亲自教导,只是这资治通鉴实在不是女儿喜爱的。”
林海摸摸林黛玉的头温言道:“父亲自然知道玉儿的性子,只是玉儿能告诉父亲为何不喜?”
“资治通鉴说是治国之道,不过是帝王权衡之心术,女儿委实不喜。”对着父亲自然没有隐瞒,林黛玉直言道。
林海点头“不错,那么玉儿能告诉父亲你这些日子管家可有什么感想?”
林黛玉不想父亲把话题扯到此处,略微迟疑方道:“咱们家下人都算忠心,处理事情多是各司其职,倒是没闹出什么,叫玉儿来说,不过是赏罚分明。”
“不错,齐家治国平天下,说到底都只是御人之术,共同也。”
“可是父亲。”
“玉儿,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在京中这些年发生了什么,父亲不问,但是玉儿仔细想想,这其中可有不妥之处。”林海的声音仍然不大,但是很坚定。
林黛玉哑口无言,她为着不让父亲担心,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但是如今想来,很多时候却是吃了亏。
二舅妈对自己的不喜,自己竟然没有看分明。
林海慈爱的拍拍女儿的手道:“若是你母亲还在,又或是父亲能够一直庇护我的玉儿,我也希望玉儿能够一直快乐的,可惜父亲不能。”
林黛玉蓦地一惊,抬起眼不敢相信的看向林海“父亲说什么,你的病不是好了吗?”说话间眼泪落了下来,期盼父亲改口。
林海苦笑的摇摇头,安抚道“父亲的好玉儿乖不哭好吗?”
“父亲的身体也就这样了,玉儿,我只担心你一个,我的玉儿这么的天真单纯,将来可怎么办呢!”
“那父亲就不要离开玉儿,我去找徐大夫,他一定能救父亲的。”林黛玉豁然起身。
“玉儿站住!”一声呵斥让林黛玉停住了脚步。
林黛玉站在那里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愿承认父亲口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