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这事儿他也没对任何人说起。
因为,家里的三位老人全都盯上了他的藏酒,尤其是封老头,三天两头的偷酒喝。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要酿纯度更高的烈酒,估计他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不过,说起封老头,除了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外,其实人还.....算是不错。
这两年多在挤兑江七的日常活动中,他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就有一点儿,他脑子是真有点儿问题。
想了很久,沈伯谦才勉强想到一个可以与他一比的人,老顽童周伯通。
除了老顽童三个字,沈伯谦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以前看电视,看小说,只觉得老顽童这样的人物有趣好玩,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那真是......幻灭。
要不是他总算是读过不少书,还能出口成章的唬唬村里人,早被赶出去了。
摸李家枣儿、摘赵家桃儿,追鸡、撵狗无所不为。
反正吧,就是老年多动症患者。
一开始,姥爷和杨大爷还把他当成同龄人看,喝个酒唠个嗑什么的还都想着他。
现在?全都把他当成孙子辈的看,就是当成小孩儿哄。
在家里都这样,就更别说在外头了,自从他在李家坪混熟了,逐渐的暴露本性一来。
沈伯谦深切感受到了当初外公的不容易。
也深切的为自己中小学时期的不着调而感到惭愧。
因为,都不是三天两头,而是天天有人来告状。
不是封老头弄了人家的东西,就是把人家孩子逗哭了,再不就是人家正干活呢,他去捣乱了。
但他辈分高,有识文断字,村里人只好去找既跟他平辈,又同样识文断字的沈伯谦。
对于这些,沈伯谦一开始是非常郁闷的。
但后来,他终于想到办法,物尽其用的把所有这些的善后收尾工作都交给了江七.....
让他去头疼吧!
江七也是进步神速,从一开始的每次回来都哭丧个脸,到来回都面带笑意,再到现在,他去道歉,人家苦主家不仅不怪罪,还留他吃饭。
总之一句话,他对付封老头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而沈伯谦也的总结了一句话——江七越来越会骗人了。
因为这个,他对封老头也有些矛盾,既希望他安静点儿,有时候又希望他多闹点事儿,给江七添堵。
我是不是有点儿太幼稚了?
正想着呢,车到了西城门,谭四和江七已经等在那儿了。
“师叔祖,昨天可是有什么急事儿,需不要帮忙?”一见到他,谭四紧走上来关切的问道。
沈伯谦迟疑了一下,还是先别跟他俩说。
谭四倒是没什么,但江七这小子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平日里看着也斯斯文文的,可自己出的那些测试变态的题目他居然基本全都答得出来.....
马丹,这娃太恐怖了。
虽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刘近南是刘若兰,而且自己决定跟刘家结亲的事儿,要是被他知道,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哦,近南昨天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有些不放心,就送他回来,没什么事儿。
倒是你们俩,办什么事儿来的?”
谭四下意识的就去看了看江七。
沈伯谦马上明白了,这事儿看来不方便说,不过他也习惯了,而其也不想知道,不过还是想习惯性的挤兑他们两句后上车回家。
但江七却意外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师叔祖,此事有些不方便,咱们路上再说。”
沈伯谦一愣,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几个人上了车,杨风驾车,沈伯谦和江七、谭四坐在车内。
出了清水县,拐进往元宝镇的岔路后,行人渐少。
这时,江七开口道:“师叔祖,我跟师兄可能要去京城了。”
沈伯谦一句“终于搞滚蛋了”在喉头噎了一下到底是没出来。
江七他们肯定要走的,这事儿他早就心里有数,江七他们也知道他知道,只不过两边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是按他的推断,江七他们要走,也应该不这么快。
但,既然江七说了这话,那估计是有什么变故,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郑重的跟自己说?
这小子,绝对没有什么好主意。
果然,“师祖的意思是,让我们师兄弟三人都去历练历练,不过杨师弟是您看着长大的,师祖说要您答应了才行。”
靠!我就说,这小子怎么这么老实,果然是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