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同俗流,光是这份心胸就少有。
自家兰儿总算不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了。
这么一想,刘老爷越看沈伯谦是越顺眼,简直恨不得明天就办婚事,后天就抱孙子。
而刘夫人则想的更细致些。
按自家老爷说得,上辈子星行大师给批的命,女儿这辈子要想平安,就得去外头闯荡。
困在后院必是不得善终。
所以他们夫妇才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小就让女儿当成男孩儿养。
学的也不是针织女工,而是生意往来。
到底女儿顺顺当当的过了十五,但问题也跟着来了。
女儿的婚事可怎么办?不能当老姑娘吧。
也是他们老爷善有善报,当初顺手救了伯谦,如今不但生意越做越大,女儿的归宿也有了着落,但她还是担心。
虽然沈伯谦的话句句说到她心坎儿上,对亲事有诚意,对女儿也确实真情实意。
可女儿毕竟跟一般的女孩家不同。
这么些年东奔西走的跑着做生意,以后还要出去闯荡。
就算是伯谦不在乎,他爹娘又不在了,但还有他外祖一家呢。
万一他们不喜欢女儿怎么办,万一他们不许女儿接管刘家的生意呢?万一要女儿在沈家相夫教子呢。
女儿不出去做生意这不算什么,但星行大师给批的命万一应验了,那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刘夫人就脑门儿疼。
这出去不行,在家也不行,以后真成了亲,小两口的日子可怎么过才好?
可一看自家老爷乐呵呵的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傻蛋似的。
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上辈子星行大师给的指点,他们一家还不知道去哪儿了呢。
从小就不喜欢动脑子,不过也就是这点儿她最喜欢。
省心,放心,也安心。
可,女儿怎么办?这些事情光担心是没用的,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可怎么做,做什么,刘夫人心里也没底。
但到底还记得送了沈伯谦两套她亲自挑选的素色衣裳,正合他穿。
而且,夫妻二人也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身份被拆穿而故意的禁止他们俩见面。
夫妻二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应该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沈伯谦简直要说声“哈利路亚”,这么开明的岳家可也不好找。
就是嘛,若兰反正也还要管着刘家的生意,难道以后都不见面吗?没这个必要嘛。
这样多好,跟原来一样。
刘若兰虽没怎么说话,但神态还是很自然大方的,毫无扭捏的感觉。
果然大气啊,沈伯谦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句。
可他不知道,刘若兰这些年在外头跟人谈生意,早就练就了一身输人不输阵的本事。
心里一团乱麻,面上仍旧可以云淡风轻......
几个人正说着,杨风赶着车到了刘家门口,当然是来接沈伯谦的。
沈伯谦也没再耽搁时间,道了声“告辞”便上了车。
不过倒没有直接出城,反正都来了,顺便逛逛,再买些东西回去。
刚逛了一会儿,杨风肚子就开始叫了。
“你出来没吃饭?”沈伯谦诧异的问道,一般不会啊。
杨风赶紧摇头,说是吃了,但,又饿了。
沈伯谦顿时了然,也对,自从去年杨风开始长个子,一天吃八顿都不嫌多,江七老笑他是一个人顶全家。
清水县他如今很熟,不一会儿就到了家不错的小饭馆,他记得杨风喜欢这家的面。
果然,一进门,杨风就喊了一句“老板,两碗招牌面。”
说完才想起来沈伯谦,缩了缩头不好意思的问道:“伯谦哥,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不用了,刘家不会饿着我的,自己吃吧。”说着沈伯谦拉了条凳子坐下。
这家店卖的东西不多,最出名的就是面条,筋道的面条配上浇头,杨风几口就下去半碗。
不过这并不是他来这家的唯一理由。
他记得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寡妇,还是带着个拖油瓶嫁给这家老板的。
上次来的时候人多,同桌的几个人正好在八卦,说这老板娘虽然是个寡妇,可就是旺夫。
她原来那个男人本来也是好好的,可挣了钱打老婆,结果自己掉沟里淹死了。
这可不是找死吗?听说这老板娘可是个福运人,对她好就能发,对她不好就倒霉。
你看,前头那个一死,她改了嫁,这才多久,这件店面就又扩了一间房。
听说,就连老板的那个爱挑三拣四的寡妇老娘都不会对她说句重话。
这谁也不会跟家里的福星过不去呀。
这事儿当时听了也就听了,沈伯谦并未放在心上。
可刚才想到如何帮刘若兰先在沈家树立起好感的时候,他不由想到这家人。
过来,一是杨风爱吃这里的面,二是他也趁着这个环境,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