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你说什么?哦,到家了。杨风,你干嘛站那儿挡着我的路呀?”
......
杨风刚才那一嗓子,把屋里的人全惊动了,一个个全跑了出来。
二姨和二姨夫冲在最前头,可到了沈伯谦跟前儿,两人又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明明眼睛里都已经急的冒火了,可还是不敢问。
一直到大家进屋坐下,沈伯谦喝了一杯茶,俩人也没敢出声。
幸好大姨和徐大姑都在,她俩倒是没这么多顾忌,问了下事情办的怎么呀?
沈伯谦看着脖子瞬间伸长的二姨夫妻俩,忍不住摇头。
真想知道他们俩能憋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外公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算问句话,我能把你们吃了?还是我真把你们怎么着了.....
算了,二姨两口子这性子是没救了,有时间我还是指点一下俩孩子,千万别像他们一样。
看他们实在是着急,沈伯谦也没卖关子。
轻松说了一句:事情解决了,你们可以随时回去。
大姨刚要再问,突然想到早先的约法三章,笑着自打了嘴巴一下。
对于沈伯谦的话,屋里众人反应不一。
杨家在这事儿上毕竟是外人,信与不信都关系不大。
至于大姨,她对沈伯谦是完全信服的,他说事情解决,那就肯定解决了。
大姨之所以这么肯定,还要归功于马大姨夫的整天夸沈伯谦脑子好、能力强的洗脑言论。
徐大姑在沈家住的久,知道沈伯谦的能耐,也十分信服。
俩孩子则是对沈伯谦有一种盲目莫名的崇拜,自然也是信的。
所有人之中,大概只有二姨和二姨夫有些半信半疑。
实在是因为,他们一家被逼离开徐家庄的时候,面临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
谣言满天飞,村里人基本不正眼看他们,更别说那些风言风语。
银蝉听了两次,又气又怕,再也不肯出门,天天在家,要么哭,要么发呆。
自己好好的一个姑娘,差点儿被逼疯,。
刚来沈家那几天,俩孩子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二姨夫妻这会儿一想起来,心里都发冷发憷。
所以他们两口子根本不敢相信,沈伯谦就这么出去一趟,这些事儿就都解决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不过,他俩也知道,沈伯谦说话向来算数,应该不会骗他们才对。
难道说是真的?他真把这事儿办成了?咋办的呀?
这两口子都不是懂得掩饰的人,脸上的表情几乎等于在说话。
连俩孩子都看出来爹妈的疑惑,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徐大姑当场就恼了。
自己这个弟弟样样都好,就是人太软和,又不会说话做人。
幸亏娶的二弟妹也是个好性子,换个人能把他唠叨死。
伯谦这孩子这么帮着咱们,你俩就算不信,好歹倒也说句话啊?
这么不声不响的算是怎么回事儿?
徐大姑越看越生气,站起来指着二姨夫的脑门就骂开了:“你是个死人啊,人家孩子跑了一天了,你连句热乎话都没有,你倒杯水也好啊?”
二姨一听,连忙把她早就备好的温开水端了上来。
徐大姑看的直摇头,弟弟弟妹人好没话说,水端了,可连个杯子都不拿,你,你......
唉,这真是没法儿说。
大姨也是一样无奈,二妹从小就这样,不会偷懒但也从来不知道想事儿。
妹夫也是,人好,对二妹也没话说。
平日他们家地里的活几乎不用二妹操心,家里的活他也帮忙。
甚至是洗衣服,给二妹端洗脚水这样的事儿他毫不掩饰,从不避着人。
怎么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呢!
沈伯谦此时也在跟她发同样的感慨,二姨跟二姨夫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算了,明天让杨风送他们回去看看,眼见为实,看过就放心了。
不过,一想到要送二姨一家回去,沈伯谦又想起一件事来,得跟他们商量一下。
就是,徐大姑。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个有些年纪的苦命女人有了深一些的认识。
他觉得,沈家现阶段需要这么一个人。
一是小妹一天天长大,沈家都是男人,不方便。
徐大姑留下的话,她俩也是个伴儿。
再说,家里没个女人,别说是做件衣服做双鞋,就是平日有个缝缝补补的活儿都得找邻居。
小妹从小没处去学这些,长此以往这也不是个事儿。
徐大姑留下,还能教一教。
所以他就想让徐大姑留下,当然,这还得看人家的意思,毕竟徐大姑在二姨家住了这么多年,也不好就这么把人家分开。
但当沈伯谦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以后,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
徐大姑倒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二姨、二姨夫却慌了。
沈伯谦还有点儿奇怪,但徐大姑却很清楚怎么回事儿。
一看俩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必须留下来。
唉,自己老说这个弟弟老实没用,但他也不是从小就这样的。
自从娘过世,他们姐弟相依为命,但凡遇到什么事儿,她这个当大姐的总是先冲上去。
和离后住在弟弟家这些年,卫氏那边有个什么幺蛾子,也都是她出面。
这时间一久,他们两口子胆子越来越小。
早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练练的,都当爹妈的人了,自己也不能看他们一辈子呀。
想到这里,徐大姑打定主意,这次彻底放开手,逼着他俩自己立起来。
不然他们自己没脾气被人欺负也就算了,两个孩子以后难道也这样?
看人家沈家杨风兄妹俩,小小年纪做事就已经独当一面。
小妹才多大,管着家里的厨房不说,不管买菜割肉,还是招呼客人,都头头是道。
这都是练出来的,自己怎么就一直没想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