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名大夫,坐在诊所里,连白大褂都没穿过,相信这也不能算是大夫吧?”
对于周长文打的官腔,张谦心里当然知道,只是他没琢磨透周长文此时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他只当是以为周长文想以这一点来搪塞之前跟自己的赌约,于是就有些针对性的替自己开脱了。
其实周长文想的并不是要打压张谦,更没想着要把张谦怎么样,他这么问,其实只是想帮助张谦,给他弄个行医资格证对于一个望山乡乡高官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且张谦确实也有真才实学,到时候自己也不算助纣为虐不是?
岂料张谦不吃这一套,这倒是让周长文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不过不悦归不悦,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张谦争执,而是换了个话题说,“现在素素的病已经基本上康复了,张谦,虽说你没有行医资格证,但在我看来,要比那些个道貌盎然的大夫强的多了,好啦,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愿赌服输,之前我就已经答应过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对会满足你一个条件,现在你就可以把你的条件说出来了,就算是你想要让你们村获得这次第一名,我都有办法给你办到。”
在周长文看来,一个村里的穷小子,想的东西肯定比较简单,但他却想错了,张谦所要的,恰好是想在他的碗里分饭吃。
当张谦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之后,周长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要知道,这些年周家的财富,其实大部分靠的都还是乡里的几个鱼塘。
虽说少那么一两个对于周长文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但张谦现在这情况,可不仅仅只是要一个鱼塘那么简单,他一旦这么做,就等于说是和周长文手上的鱼塘有了竞争。
这些年一直都是周家承包着整个乡乃至三分之一县城的供鱼,所以这个市场的价格,他可以随心所欲,毕竟人家舍近求远的话,劳命伤财也没这个必要。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情况,所以当初小刘才会说,望山乡的鱼塘,姓周。
可现在,一旦自己允许了张谦现在的要求,那么将来万一张谦来个低价之类的,自己手头上那些买家,可就都会流失到他那里去了。
当然,要是以前,周长文肯定会直接拒绝,甚至完全可以不履行曾经的承诺,但从刚才张谦的表现来看,周长文越发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股子好感。
试问几个钱和自己现如今的地位相比,孰重孰轻周长文心里还有一个数的。
他看的出来,上次到自己家,张谦跟李桂芳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才没有为难张谦。
紧接着后来,周长文虽然不知道张谦是用什么方式或者说是办法把自己女儿救活的,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张谦这个小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些年在望山乡打拼,周长文可谓真的是吃得苦中苦了,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干劲的,而且畏惧的事情也逐渐变的多了,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帮自己。
当然,这个人也必定会成为自己的棋子,用则来之,弃则抛之。
而这个人选,周长文已经选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而张谦的出现,让他有了希望。
可张谦这条件又……一时之间,周长文便陷入了两难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