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脸色也有些不好,“这密旨上只说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责令卫地自给自足,可卫地常年征战,又不是南地,能富足到那里去。”
“只怕是近年来卫地军事越发牢固,惹了某些人眼红了,想借胡人的手来趁机除掉我,好派亲近的人来呢,”夏云景毫不在意赵怡的女子身份,反而是因着她是自己的王妃,倒是更愿意将自己心里的话剖析出来。
这份特殊,是赵怡独有的,而赵怡也自然会把握机会。
“王爷,”赵怡伸手覆了夏云景的,“这事儿可不能由您打头,”赵怡认真的看着夏云景,“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五指尚有长短,王爷多年不曾回去与圣人团聚,虽有贵妃娘娘在宫中帮衬,到底不如自己在身边的好。”
“呵,”夏云景反过来拍了拍赵怡的手,“父皇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太子兄长,而母妃心中最看中的,可也未必是我呢。”
“王爷慎言,”赵怡靠夏云景近了些,倚到他肩头,目光凝滞在夏云景腰侧带的一块玉佩上,那个结子还是窈儿打的呢,“三哥是母妃的第一个孩子,母妃看顾多些,也是人之常情,窈儿过几日便正式进府,等几个月我肚子里这个也要出来见见世面,王爷你也好意思再喝三皇兄的干醋?”
“你呀,”夏云景失笑,“哥哥们都说我娶了个母老虎,我却说我是捡了个宝贝的。”
“原来王爷私下里竟也这般看我,”赵怡故意做出伤心的样子,不去看夏云景。
“看你说的,”夏云景看到赵怡这般作态,倒是更喜欢了,“你是赵家出身,同父兄在战场上长大,能帮我守好卫地,又由新阳长公主教导,把我这后院打理得铁桶一般,了却我多少后顾之忧。你说这外能登大雅之堂,内能俺家定宅,可不是我捡的宝贝吗。”
“王爷就爱哄我,”赵怡听了,这才对夏云景笑了。
这边气氛正好,便有王内监来报,“王爷,王妃,青屏苑徐御侍派人来问王爷什么时候过去。”
赵怡听了,只垂了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并不说话,
夏云景见了,只觉一阵眼热,便对王内监骂道,“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这书房重地,也是她一个御侍能遣人来的,且叫她等着吧。”
“是,”王内监答应一声,便要去传话。
“等等,”赵怡听了这话,忙喊了王内监停住,扭头对夏云景道,“也是我的不是,忘了今日是徐妹妹的日子,还让王爷同我一块儿用了饭,也没得个人去告诉徐妹妹,真是该打。想必徐妹妹也是等得急了,怕才叫人来问的,王爷就快去吧。”
夏云景听了,满意的点点头,捏了捏赵怡的手,“你可真是本王的贤妻,只是这歪风不可长,你也不必替她说话。本王且去看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好了。”
“看王爷说的,”赵怡跟着夏云景一块儿站起来,替他理了理衣裳,“不管徐妹妹是怎么来的,进了咱们卫王府,那就是咱们府里的人,王爷可不能偏心。”
“好好好,”夏云景执了赵怡左手亲了一口,“我叫人看着她呢,若有什么异动,直接病了便是,如今你可不能费心。”
“我都知道的,”赵怡笑道,“再过几日窈儿进府,我就叫她帮我管些事情,绝不累着我肚子里这个。”
“你知道就行了,”夏云景与赵怡一块儿出了书房,只是一个往东苑去,一个往正房去了。
一路上赵怡叫紫烟小心扶着,前头有两个侍女提着灯引路,后头还跟了一个嬷嬷并四个个丫鬟,正走到烟波胡边,就看见对面远远地有个影子从假山上落了下来,激起好大的水花,接着就有大喊有人落水了的声音。
赵怡见状,忙派了一个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又叫嬷嬷走小路去同王爷说了,赵怡闭了闭眼睛,对紫烟道,“竟在这大喜的档口,闹出这样的事儿来,给我狠狠地查,看来是近些年我不大喜欢见血,便叫有些人记性差了,也该叫她们记得记得,我赵家女儿的手段了。”
“是,”紫烟眯着眼,看了看那处被救上来的人,心里留了底,“夜里风大,王妃先回去吧,这些事情,交给奴婢们便好。”
“明个儿早晨,我要看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