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揽在她的腰上,然后又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下,稍触即离,便安静下来没有了动静。
秦落衣暗自松了一口气。
楚逸风出关的事……想必他们两个都知道了吧?
她把头紧挨在他的胸口,双手也环在他矫健性感的腰上,闭上了眼。
凤飞漓睁着眼望着她头顶的青丝,一直没有睡,直到听到胸前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这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秦落衣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大师兄的怀里,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
她微微抬头,正好望进一双漆黑的桃花眼中,妖孽的俊颜展露笑颜:“醒了。”
刚刚醒来的秦落衣眸光潋滟,还带着一丝迷蒙,一丝慵懒。她冲着凤飞漓微微一笑,然后低下了头,又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没有起身,居然难得的赖起床来。
凤飞漓轻笑。
即使现在他的手已经完全麻木了,他也没有催她起来,将下巴瞌在她的头顶,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抚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端木长青早就出门了,去了联盟总部。
秦落衣赖够了床,凤飞漓也起了身,不过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反而把她拉到了联盟总部。
单洪走了,掌门罗师祖也不在,到了联盟总部大师兄便开始忙碌了起来,秦落衣也没有闲着,事情太多,她甚至忙得没有空再想起楚逸风愤怒气急的样子。
直到黄昏的时候,他们才离开。
季玄和容云鹤又邀请他们一起去仙鹤楼吃了些东西,直到很晚,大家才散了。
一身青衣的楚逸风站在远处,双手负在身后,俊颜带着一抹不太正常的苍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灰瓦小院的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看着那座熟悉小院的时候才猛然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里。
屋里空无一人。
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近两个时辰,甚至连脚都未动一动。
夕阳西下,皎月升起,夜色浓浓中,远处终于走来三道身影,没有御虹而行,只是漫步一般慢慢的走着。
身着黑色锦袍的是端木长青。
凤飞漓是一身白衣。
一个冷酷霸气。
一个妖孽飘逸。
两人俱都是风姿卓绝,玉树临风的天之骄子,即使远远看去,也能偶尔捕捉到他们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温柔。
三人并排着走着,秦落衣走在中间,她穿着一身杏色的衣裙,外罩薄纱。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不知道凤飞漓和端木长青说了什么,逗得秦落衣眉头轻扬,脸上绽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靥。
楚逸风漆黑深沉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月光混合着星光朦胧的洒在她身上,那张精致美丽仿若水晶雕成的脸庞在一片盈盈的光晕之间显得更加妩媚诱人。
她的样子居然和几天之前一般无二。
“咳!”
楚逸风心中气血再度翻滚起来,一股腥甜冲上了喉咙,他抬手用手巾轻轻的捂住唇轻咳一声,一抹鲜红在雪白的丝质绢帕上面韵染开来。
楚逸风看都没有看一眼,随手将绢帕扔了,漆黑的目光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杏色的身影。
三人进了小院。
他站在小院的对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屋内亮了起来,凤习漓拿出一个时鲜的足有人头大红色的烈焰果,洗净,划开,然后又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拿到了秦落衣的面前。
端木长青泡上了灵茶,递到了秦落衣的手上。
凤飞漓拈起一块烈焰果递到了她的唇边,秦落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
楚逸风神情变得扭曲,双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等看到凤飞漓进了另一间屋,端木长青却拥着秦落衣一起进了内室之中,楚逸风闷哼一声,鲜血再度从唇角逸了出来。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也被彻底打碎。
和两个师兄一起成为了双修伴侣,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等他再睁开眼时,山下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灭了。
楚逸风的神色变得木然,良久之后,他猛的转身,狂奔而去。在他走后,凤飞漓身影出现在他刚才呆过的地方,桃花眼冷冷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目光随即落在了地上的娟帕上面,暗红色的血迹掩盖处,隐隐有一个楚字。他手指一挥,一道火焰疾射而出,那张娟帕突然化为了灰烬。
容云鹤住的宅子很大。
三进三出的格局,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样样俱全,里面还分成了许多个独立的院落。
楚逸风单独住了其间一个十分雅致的院落--荷院,荷院里除了他,就是宫漓和几名紫府修士。
跟着他一起来通锦城的其它人则住了隔壁的两个院子。
荷院之所以叫荷院,顾名思义,自然是与荷有关了,在荷院中有一个数十丈宽的河塘,里面种满了荷花。
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白的粉的,在绿色的荷叶衬托下,霎是好看,微风吹来,飘来阵阵清雅的香味。
宫漓神色焦灼的站在河塘边上,池塘里的美好景致,完全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的身边站着三位紫府修士,他们的神色也不好看。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宫漓急忙迎了上去。
楚逸风神色有些苍白,俊颜上面无表情,眸光却森冷凌厉得吓人。
“殿下,你施展一气化三清伤了根本,应该再闭关疗伤才是。”三名紫府修士看着他的样子,眉头拧了更深了,脸上难掩担心。
一气化三清他虽然成功的演化了出来,逃过了一劫,不过身体也被反噬得厉害……还有,明明前两天看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突然又反复得这么厉害了?
三人面面相觑。
“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楚逸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早点回去,然后自己径直转身进了屋内。
他那样子,众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其中一个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紧锁眉头,问着宫漓道:“殿下究竟出了何事?”这样的伤势不闭关,还成天跑出去……那怎么行!
宫漓郁闷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眼中却现出一抹愤色。
殿下三天前出关,出关之后便不要他跟随,独自出了门。他猜殿下是去找秦落衣了,也不以为意。
前段时间,殿下甚至整晚整晚的不回来,他偷偷的跟去了一次,发现殿下居然每天晚上都蹲在了树上,害他气得要死。
三天前殿下去见了秦落衣,回来之后就这样了……肯定是那女人又弄出了什么娇蛾子来折腾殿下。
他就想不通了,主子千辛万苦的来找他,喜欢她喜欢得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中,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这样折腾他主子?
居然还让主子每天都蹲在树上。每次一想起这事,他就郁闷愤怒得紧。
现在他只后悔主子出关那天,他为什么就没有跟着去,要不然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才弄得殿下这般魂不守舍,三魂七魄都好似弄丢了一般。
“该死的秦落衣。”望着殿下住的屋子一片漆黑,他终于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转身就要冲着院外掠去,他要去找那女人问个清楚。
“宫漓!”
一声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宫漓冲到一半的身影突然一滞,急忙朝着屋**了过去,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要去哪?”楚逸风冷冷的看着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眸中却带着凌厉的霸气。
“殿下……”宫漓愤愤难平,却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凛,想要去找秦落衣的话便不敢再说出来。
“回你的屋里去。”楚逸风看了他片刻,然后再度开口,声音清冷淡漠,目光随即移向了窗外。
“殿下,请您闭关吧,再不闭关,南前辈他们都说以后会很麻烦。”看着楚逸风斜倚在软榻上,完全没有闭关的打算,宫漓开口劝道。
“出去。”楚逸风没有回头,漠然平静的声音中却隐隐有一股狂暴的风浪涌动。
极了解他的宫漓明白他已经在暴发的边缘,不敢再劝,只得退了出去。
楚逸风望着窗外,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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