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纠结的观音菩萨

    要是一般人听到别人这么反问，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自在。明明率先提问的是自己，但是对方却将问题整个反问了回来，这个是什么意思？反正不管是回避问题还是其他的意思，总之不是什么好意思。但是呢，艾月却不这么认为，她因为在勇者大陆憋得狠了，所以来到新世界，她总是喜欢任何能够畅所欲言的机会，菩萨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这是给她畅所欲言的机会，她必须要珍惜不是吗？

    “我本来要陪同狄仁杰来兰若寺见小萍姑娘的，小萍姑娘是一个鬼魅，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害过人，为了给她了解心愿，我们去了高老庄，然后高员外……balabala……”艾月先是讲了小萍姑娘的前因后果，然后继续道，“结果，突然下雨，我们正好到了兰若寺碰到了燕赤霞，在吃饭的时候我们谈论起了妖怪鬼魅的问题，燕赤霞自告奋勇要带着我们去降妖除魔，左右无事，本着造福苍生的念头，我们也就去了。在外出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江流儿和猪八戒，他们可能是迷路了来到了兰若寺……”

    艾月讲的十分的详细，但是菩萨听的十分糟心……这些菩萨早就从跟随唐僧暗中保护他的珈蓝口中听了一遍了，虽然没有那么详细，但是也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根本不是过程好不好？她想要听的一直是结果啊结果！

    到底为什么要忽悠唐僧割肉啊？到底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唐僧身边啊？到底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树妖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啊？

    这些问题为什么不在这么长的一段陈述中间出现呢？单纯的重复一个无聊的故事这样有意思吗？啊？有意思吗？

    “……就是这样，所以我在这里。”艾月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她觉得十分的过瘾，心情也很不错的样子继续问道，“菩萨在这里是特意等我们的吗？”

    “贫僧听到随行珈蓝的汇报，说是玄奘被人蛊惑要割肉喂给妖精吃，所以贫僧不放心特意来看看，正好在这里碰到了艾月仙子，还真是有缘。”观音菩萨有些无奈道，“艾月仙子，你可以告诉贫僧为何玄奘会产生这种想法？”

    “大概是因为受到了佛祖割肉喂鹰的典故的影响吧？”艾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刚才好像就是说了佛祖割肉喂鹰的典故，然后江流儿就说他受教了，同意了交易……菩萨放心好了，江流儿既然这样仗义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树妖，我也不是个只是旁观的人，现在正要给江流儿做个鉴定，看看树妖给出的树汁液是不是能够起到作用，要是起不到作用，我会给出更好的药剂援助的。”

    “这怎么能行？”观音菩萨严肃道，“树妖作恶危害人间，你们不想着消灭他为民除害，倒是想着拯救他，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艾月同样严肃道，“树妖害人也是因为迫不得已，他要是不害人，就不能快速修炼，不能快速修炼就不能成仙，不能成仙等到天人五衰的时候就要重入轮回……现在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唐僧肉，只要树妖吃了唐僧肉，就能长生不老不入轮回，那么就有着无限的时间用来修炼，自然也不需要害人。而且树妖答应我们用誓言心魔发誓以后不再做坏事而且要尽可能的做好事。”

    “本来我也是赞成要除掉树妖的，但是江流儿不同意，他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让我想想办法，结果我思考了一下，想出了这个办法……结果比直接消灭树妖要好得多，让他用以后的善行来为自己做过的恶事赎罪，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菩萨，你怎么看？”艾月诚恳道。

    菩萨沉默了一会，艰难道：“虽说这也不失为是个办法，但是让玄奘割肉却是不妥……艾月仙子贵为上古龙族，想必宝贝也不少，让树妖能够延长寿命丹药应该很多，为何要让玄奘割肉呢？玄奘割肉一次后，以后要是所有途径的妖怪纷纷效仿怎么办？难不成一一满足？”

    好吧，如果真的一一满足了，那么以后三界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比如说唐僧卖肉取经啊之类的，这种传言对于佛教就是一个大大的负面新闻，绝对不能让它成为现实，不然如来还不治她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要知道佛教也是不好混的，尤其是她在之前是阐教的人，半路出家的人总是遭到忌惮的，她必须谨慎再谨慎才行。

    “这也没什么不好得，一路做好事难道不好？”艾月疑惑道，“不过是每次施舍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罢了，即使没有恢复的药剂也不碍事。”

    指甲盖大小的肉？一旁的树妖听的嘴角抽抽，她认为人生最划算的买卖居然是用积攒了近百年的树汁液去换取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唐僧肉？呜呜呜，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愿意的怎么破？

    “菩萨，小僧已经决定效仿我佛割肉喂鹰，为了苍生的安全和妖怪们的向善，小僧义不容辞。”唐僧悲壮道，“菩萨不用替小僧推脱，这是小僧自愿的。”

    观音菩萨嘴角抽抽，强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那样你就被树妖生吃了也就罢了……要知道所谓的唐僧肉要整个吃了才作数，吃了一块肉并不能长生不老，不然你岂不是比镇元子的人参果还要来的精贵了？”菩萨是气急了，说出的话都带着刺，等这一通话说下来，菩萨才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十分的不妥，绝对的不妥，她怎么就动怒了呢？

    索性，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这上面，而是……

    “要整个吃了才管事？”艾月很有求知欲的问道，“那么要是几只妖怪分吃了怎么算？是都不管是还是药效分散？如果是一直妖怪分次吃了呢？是不作数还是吃完了才能有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