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皇宫的醉生莲?
苏妫听得一头雾水,她开始还以为是王府里的女人暗中将药换了,可现在看来,这事里边的水可深着呢。会是谁,姜铄?不会,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婵姐,况且这个男人一向骄傲,绝不会做如此下作的勾当。德妃?有可能,她有本事弄到醉生莲。
“你无话可说了。”刘神医一步步走向苏妫,他眼中的杀气不减反增,男人的胖手握成拳状,骨头发出咯咯之声
苏妫推开纪无情,她对着苏婵躺着的床方向跪好,抬头看着刘神医,淡淡道:“我解释不了,可我真的没有害婵姐。刘大哥,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动手吧。我的命还有脸都是你给的,我无怨无悔,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们可以将此事查清,还姐姐一个公道。”
“你,你,”
王夫人愤怒地指着苏妫,忽然,老夫人两眼直往上翻,嘴歪在一边开始往下.流涎水,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
“姨!”刘神医忙过去接住王夫人,他皱着眉头为王夫人切脉,这男人也不回头,直接吩咐护着苏妫的纪无情:“小纪,我现在念药名儿,你马上去抓药,要快。”
“不去!”
纪无情冷冷地拒绝了刘神医,他担心自己一走,这狡猾的胖子就会对苏妫下手。
“那我去吧。”苏妫实在心疼王夫人,她往前跪行了几步,探着身子轻声道:“刘大哥你念吧,我记性好,能记得。”
“你?”刘神医用眼角瞧苏妫,他嘴角勾着鄙夷之笑,冷冷道:“你能在一炷香之内回来么。小纪你赶紧去,我知道你的心思,在我姨好之前,我绝不会动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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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络横林,山沉远照,迤逦黄昏钟鼓。
黄昏柔和的光打在院子里抱膝坐着的女孩全身,女孩好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正在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将衣裳披在女孩身上,他静静地坐在女孩身边,陪着她。两个人的影子好美,让人不忍去打扰。
“纪大哥,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毒害了姐姐。”苏妫低着头看石缝间的蚂蚁搬家,她将脚往开挪了下,以方便这群小东西顺利爬过。
听了这话,纪无情轻轻一笑:“我只相信你。”
鼻子酸的紧,苏妫将头埋进胳膊里,来长安的四年,我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悲欢离合,我绝情绝爱,从不肯承认自己眼里有你这么一个人。可到头来,身边却只剩你一个了。
“纪大哥,我想姐姐。”苏妫歪着头看天,天上几只鸿雁飞过,它们要去那温暖的南国,没有冰冷伤害的天堂。“或许,我真的是个不祥的女人,凡是亲近我的人,都会被我克死。”
纪无情将苏妫搂在怀里,他从来都不善言辞,所以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如今只能给她一个可以包容一切的怀抱。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刘神医的胖脸依旧带着怒色,他站在台阶上瞪苏妫,一声不吭。
今早上王夫人中风,下身瘫了,现在完全不会说话,只能支支吾吾的哭。刘神医心里虽然也悲痛欲绝,可要顾着王夫人,只得暂且将痛苦咽下,一遍遍地劝慰王夫人,刚将一日一夜未合眼的老妇人哄睡下,这才得了空出来。
“刘大哥,夫人怎么样了。”苏妫往前走了几步,却始终不敢上台阶进屋子,她怕王夫人看到自己,病情会更重。
刘神医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妫,冷哼道:“王府和你的事,小纪都告诉我了,我现在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
苏妫咬着下唇,她有些激动道:“我要留在长安,将此事查清。姐姐生孩子时一点事都没有,为何偏偏在我回苏家找夫人时就流血了,更巧的是八宝丸怎么会淬了醉生莲的毒!下毒的人将一步步都算计清,我不能让姐姐就这么无辜的死,我要,”
“糊涂!”刘神医将袖子一甩,他的胖脸带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威严:“婵的死因我自会亲自调查,现在我只问你,婵最想你做什么。”
婵姐往日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苏妫垂下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低着头哽咽道:“姐姐她最想我离开。”
“婵和韩度一样,都把你这女人纵容坏了。”刘神医说完这话转身回屋,不多时,他抱着个裹得严实的婴儿出来。刘神医将襁褓中的婴孩塞到苏妫怀里,冷冷道:“如果不是婵的遗愿,我才懒得管你。一年,一年后你是回皇帝身边继续作死还是和小纪走,都随你。”
襁褓中的孩子睡得好熟,小嘴不时吧嗒吧嗒地,可怜的孩子,你的母亲再也不能给你喂奶了。
“刘大哥,你将姐姐孩子给我,这是?”
刘神医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他恨恨道:“婵因为这孩子的父亲一生受尽了屈辱,我是万万容不下他,老夫人现在又中风,苏府想必也是去不得的,所以我想请你将这孩子还给姜之齐。”
“好,我答应你。谁造的孽,谁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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