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有点太伤人了。可是这个少年比起他父亲做过的,真的还太嫩了点。
欢愉过后的身子还有点麻麻的,床顶不知什么时候被镶上了面一人长的大镜子,姜之齐在要她的时候,会把她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正面向上,他在她耳边一直急喘息着笑:“你快瞧,快瞧,你现在真的好美。”
美吗?
苏妫将丝被拉开,她看着铜镜里的*苦涩一笑,好像真的不错。因为生了孩子,胸前的两团柔软仿佛雨后春笋般疯长了起来,腰肢依旧纤细,修长的腿没有半点赘肉,就连脚趾头上的指甲,都泛着晶莹的粉。
“姑娘,你醒了么?”
是六幺。
面对姜之齐,苏妫可以伪装,可以应承,更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取悦他。可是面对六幺,苏妫就像个孩子般,哭的很伤心。
六幺将手里端着的白粥放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地环抱住姑娘,轻轻地拍着姑娘背。三日前的清晨,她照例去伺候姑娘起床,可是进去房里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更奇怪的是里面的东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正如她们主仆初来时的样子。
姑娘人去哪儿了?只不过一夜的功夫,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了。后来片儿来了,她只是淡淡地说,七娘被王爷带走了。至于去了哪儿,她也不知道。
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让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瞬间崩溃。六幺虽然很想知道,可是姑娘不说,她就绝对不问。
“喝点粥吧。”六幺将木盘里的瓷碗端过来,她心疼地看着她的姑娘,本就小的脸更清减了,两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干的起皮,而如凝脂般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红青青的欢爱瘀伤,她病了,还很严重。
白粥才刚入口,苏妫就吐了。不仅仅是因为喉咙疼的难以下咽,更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脏。
六幺忙拍着苏妫的背,心疼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咱们在益州待得好好的,公子”
六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妫慌忙的捂住了嘴。
只见苏妫的眼睛充满了惊惧,她看着房顶,凑到六幺的耳边悄声道:“别说话,有个很可怕的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
门忽然被打开,是纪无情。他依旧黑衣黑鞋,剑不离身,只不过这次他的手里多了碗药。
这人就像一只无孔不入的鬼,随时随地都能出现。
六幺已经猜到姑娘口中那个一直盯着她的人是谁了,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吧。他是谁,怎么敢这么随意地闯王府七娘的闺房。
“喝药。”纪无情的话永远很少,也是,这把剑除了杀人,仿佛根本不必人的感情。
苏妫将被子往上拉了下,在挖掉纪无情的眼睛之前,她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再多看自己一眼。
“我知道了,你放下就出去。”
“王爷让我看着你喝药。”
好熟悉的话,和‘王爷让我看着你脱衣服’真的好像。苏妫厌恶纪无情,她给六幺使了个眼色,六幺立马会意,走过去接药。可是纪无情仿佛没看到六幺般,径直走到苏妫的床前,将药碗递过去。
“喝药。”
剧烈地咳嗽让苏妫忍不住趴到床边猛吐,胃里没有东西,吐出来的只是黄黄的酸水。
待稍微缓过来一点,苏妫一把接过纪无情手中的药,碗沿刚碰到唇边,女孩抬眼笑着看面无表情的纪无情:“你没在药里下毒吧。”
“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吗?”
“是。”
听了这话,苏妫带着满足的微笑着将黑乎乎的汁子灌下肚。为什么笑,因为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回答。身边潜伏着一心想杀死自己的人,岂不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的剑很好看。”说完这话,苏妫看见纪无情握着剑的手微微动了下,女孩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瓷碗狠狠地砸到地上,声音比纪无情更冷:“有一天,我要用你的剑,杀了你。”
纪无情额间的剑痕仍旧残忍,使得原本就英俊的脸更加冷漠坚毅,忽然,这个不会笑的男人咧唇笑了:“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因为我会先杀了你。”
苏妫挑眉:“那你一定不要比我先死了,我会眼巴巴地等着这一天。”
纪无情满眼柔情地注视着他的剑,转而直视苏妫,唇角勾着嗜血的笑:“我就是剑,只要手里还握着剑,我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