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单挑也自然全凭个人喜好,你不该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而去白晓臻也伤了他们,也不好说是受了欺负。”
苏北城说的话要比香菜攻占地球婉转得多,然而听在天上楼三个玩家的耳朵里,却分外刺耳。古日炎阳还好一些,溺爱成瘾和枣糕早因为苏北城说的话而涨得满脸通红。
三打一是事实,仗势欺人是事实,被人反杀,也是事实。大家都说苏北城是这游戏里脾气最好的人,可此番接触下来,溺爱成瘾却觉得苏北城远比传闻中来得厉害。
这个男人不怒不威,明明是在为你说话,却偏偏让你觉得无地自容。
枣糕被苏北城的思维带动着,还是挣扎着试图反驳:“可是她......”
“可是,”苏北城忽然打断了枣糕的话。他笑容款款地抬了抬头,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心底一紧:“可是说到底,三位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啊!”
“为了练级点而与其他玩家大打出手,这作风,恐怕不太符合天上楼平日以来的大气风范吧?况且据我所知,花帮主近日以来一直主张低调行事。几位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到了你们帮主的耳朵里,恐怕也会惹来麻烦吧?”
“所以说,今天的事情,不如就到此为止,可好?”
既没有发怒,也没有退缩,苏北城平静地向溺爱成瘾伸出手,竟然就打算如此了结整件事情。他没有讥讽,也不曾蛊惑,然而不知为何,溺爱成瘾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自然不好!”
不远处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苏北城一愣,一时之间竟没有想到会是谁忽然出言打断。
人群中又走出几名玩家。最前方的那人墨发高悬,手持龙吟剑,一身道袍竟是与古日炎阳说不出的相似,苏北城淡然转身,毫无意外地在那人胸口看到了一朵红色的月季花。
天上楼内好以胸前的月季花色区分帮内玩家职务。白色为普通帮众,绿色为常驻玩家,蓝色多为隶属于各部门精英成员,红色则只属于五大阁主。而再在这之上的,则是紫色的月季——天上楼唯一人持有,帮主花摧雨的独属。
古日炎阳第一个认出来人,撒娇地喊了声“哥”,便一头扎进来人胸口。秦且歌呵呵笑着,弯腰轻拍了古日炎阳两下。
“原来这孩子是秦少的弟弟,”苏北城了然于胸。他本来想不通为什么古日炎阳行事任性荒唐,而天上楼的其他玩家又对他如此放纵,现在见了秦且歌,倒是全都明白了。听闻秦且歌便是个张狂的主,养的这个弟弟也算是青出于蓝了。这次秦且歌亲自前来,凭他的脾气,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越闹越糟。
苏北城暗地里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和颜对秦且歌解释道:“今天大家出了点误会......”
秦且歌对苏北城的搭话毫不理会,狭长的眸子利刃般地扫过站在复活点白圈内三个受着系统保护的饮醉阁玩家,随后微微一笑,低头对古日炎阳软言说道:“记得哥哥之前和你说的吗?”
“记得!”
“谁打的你?”
古日炎阳撇撇嘴,用手指了指站在苏北城旁边的白晓臻。
秦且歌冷眼盯着白晓臻,又问古日炎阳:“她砍了你几刀?”
“二十一刀!”
“很好。”
秦且歌直起腰,身姿陡然拔高,这人明明穿着一件仙风道骨的道服,整个人的气质却更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野豹。
苏北城一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便先暗道了一声糟糕。待看到秦且歌此时的神情,更是下意识地将白晓臻护在身后,放下姿态,再次好言劝道:“秦少,这次......”
“你是苏北城吧?我知道你。”秦且歌第一次将苏北城装在眼里,却是毫不客气:“我听别人说过你,你很会做人,也很会说服别人——可我不吃这一套,你要是想说什么应承的话,还是给我吃回去吧。”
秦且歌的话说得太不客气了,以至于他话音落地,人群中竟是一片死寂。苏北城伸着的那只手还尴尬地悬在空中,溺爱成瘾则是头疼地抚额长叹,心道果然演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形。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既然要找我麻烦,又何必为难其他人?”白晓臻看不下自家帮主如此受气,忍不住自己站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秦且歌笑了起来:“你砍了我弟弟多少刀,自然就由我替他还回去咯。”
这一次,终于连香菜妹子也忍不下去了。
“你们大帮会,就是这么欺负人的?”香菜被气得浑身哆嗦,心中更是堆积着无限的委屈。她一手拉过白晓臻,一手指着仗着哥哥作威作福的古日炎阳,冲天上楼的几人怒骂道:“我们帮的人还不是被你们杀了好几级,你怎么不叫你弟弟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