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优秀的坦克兵,拿着高昂的军饷,做着这颗星球上,最值钱的杀人工作。
他们要做的,只是将操纵杆控制好,车长的命令下去,然后炮手不断地瞄准。
就是这样的简单。
“开火开火开火”
呼呼呼呼呼
火箭弹就像是一枚枚飞速流星,划破天际,那声音充满着现代化的钢铁力量美感,动听极了,就像是科幻的一种美丽描述,爱到极致,就是一种残忍。
张小山的脸上全是鲜血,他的耳朵被打掉一只,左耳冒着血,不得不缠绕着绷带,接通了马克部,那头同样是炮火阵阵,不断地有枪声大作的声音传来。
“我是马克我是马克报告你现在的位置”
张小山听到马克的声音之后,大声地吼了起来:“包饺子啦——”
这一声大吼,让马克脸上狰狞大喜,他高举着胳膊,吼道:“弟兄们——”
“嗷嗷嗷嗷嗷嗷——”
“包饺子啊——”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是什么?
火药?枪械?坦克?
都不是。
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是发明了一种不断进化的杀戮理念。
一种理念,一种立场,一种决绝。
“生死就在今日虎贲节堂——”
“有”
“随我杀——”
……
嘭
一人撞击在了巨岩之上,溅起水花飞石,到处都是错愕眼神,一个超级战士的呼吸越发地急促,试剂的强大力量使得他们进化出了更加强健的骨骼和肌肉,现在科技的力量,让他们具备常人无法想象的外骨骼和合金装甲,浑身上下,就像是中世纪的铁罐头,但是他们更加的强壮,更加的敏捷,更加的有战斗素养。
合金刀长达半米,挥舞起来,就是密不透风的刀阵,张贲冷眼扫视,周围胶着在一起,根本就是犬牙交错,不分你我彼此,一如当年的朝鲜战场,在那里,近战之勇猛,无人可以匹敌。
勇气,来自奋发的斗志和力量,武器可以给人勇气,但它不是最重要的,人的意志力不能够左右物质世界的变化,但却能够让人更加充分地利用物质世界产生的文明力量。
这就是不同。
“去死——”
五六式军刺扎了出去,唯一的结合部,就是装甲的薄弱环节。
滋啦一声,掀开了胸甲的一层,那超级战士双目惊骇,想要反抗,却突然发现,这头中国虎突然肌肉贲张,仿佛陡然膨胀了许多一般,一声大吼,军刺没入胸膛,接着噗的一声,入肉声清晰无比,博尼斯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眼,他这时候有些动摇自己的信心了。他知道张贲很强,也知道他成长的极快,但是,格鲁吉亚一别,从阿富汗战场返回,他以为他已经强大无比,这头中国虎将会被他轻松踩在脚底,但是他知道他错了,错的离谱,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简单,看到的答案,未必真的就是答案。
价值数百万美金的超级战士,死于一把或许价值数百人民币的合金钢五六式军刺……而这个价值,或许更多的是收藏的价值。
“我说过……这是你们的坟场。”
狞笑的中国虎,眼神中的火焰在飞花流转,他的双目如电,扫射着这些同样有着必胜信念的战士。
博尼斯觉得自己可能中计了。
他想要撤退,但是……他带来这么多精锐,难道……就这样扔在这里吗?
难道说,他要刷新美军在单次冲突中的损失记录吗?
一对父子,两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不可摧毁和压服吗?
暴力和野蛮,对抗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有一种无力感。
美利坚迷信的,是武力。但是,唯武力制胜论的家伙,都被扫入了历史的垃圾场,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有无数人去证明武力至上这个理念,但是绝对不会有例外,这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是张贲自己,他行的是暴力手段,但是却并不迷信这一点,在液空厂大战的时候,他就知道,也深信武力不是唯一,人的一生中,想要抗衡的力量,绝对不仅仅只有武力……
“鲍瑟斯挺住伙计挺住求你了伙计,挺住你要活着回去”
或许是他的队友,或许是什么好朋友,那个叫做鲍瑟斯的超级战士,双眼不断地瞳孔溃散,另外一个战士在张贲抽掉军刺之后,扶住了倒下的战友。
而博尼斯则是和张贲再度交手。
这种力量和力量的对撞,越发地充满着仇恨和发泄。
一种顶端的发泄和仇恨,没有为什么,只为仇恨而已。
利益的延伸到了最后,形成了战争,形成了仇恨,形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中国虎知道,但是他来了这里。厮杀的这样痛快和酣畅淋漓,给无数人带来灾难的同时,又为无数人提供了保障。将来有人评说,也不知道说他是一个大英雄还是一个大恶棍。
或许都有吧。
美洲虎也知道,所以他也来到了这里,正如他信仰的那样……神佑美利坚。
所以,他要将那些可怕的敌人消除,他认为的自由世界,是不可以被这样的野蛮之辈玷污的。
不过,在中国,这里也有一句和神佑美利坚几乎是一个意思的话,它叫做……天佑中华。
“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
哗啦啦……
水花四射,张贲越发地调整着自己的心率和呼吸,他的双眼更加的冰冷,宛如一头隐藏在灌木丛中的猛虎,他的行走和动作越来越敏捷,他的判断越来越提前,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亢奋。
一个笑容,都充满着挑衅和得意,残忍的笑容带走生命,脆弱的可怕的生命,在这样的杀戮机器面前,抗争都是徒劳的。
“呼哧呼哧……”
博尼斯喘着粗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因为节奏被打断,因为鲍瑟斯的死,使得他的体能开始下降,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极其的危险。
这周围的人,不断有人倒下,靠近博尼斯和张贲的人,被轻而易举地杀死,只要一个照面,就是一刀下去,人死幻灭,根本没有第二下。
南定军的敢战士有人倒下,也有人怒吼着冲锋。
博尼斯的属下也在勇猛地搏杀,同样有人倒下,不知道是不是都有战至最后一人的觉悟,但是有人看到了结果。
“包饺子啦——”
“包饺子啊”
“干掉这群狗咋种——”
“日他们先人——”
如果将一种野蛮描绘成淳朴,那么,现在,可以算是一种。
尽管这种野蛮的淳朴,是这样的血腥残忍,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炼狱,河水红到了极致,就仿佛是血浆在搅拌,不由得有人遥想,这要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凡尔登的绞肉机战场上,该是多么壮观的一幕,或许那个时侯,远超现在的搏杀吧,那时候……尸体绝对是堵塞一条小小的河流这么简单吧。
四面八方,隆隆的发动机在咆哮,天上地下,到处都是炮弹的爆炸轰鸣,周遭,一个个杀红眼的中国爷们儿,凝视着这里,包围圈……越来越小。
“弟兄们包饺子啦”
“虎贲节堂——”
“有”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