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自卫队坂田联队,其前身是日本第十八师团下属特战联队,二次世界大战后就解散了,后来在日美安保条约下,得到了小幅度的默许,显而易见,美国人在西太平洋,是需要一条听话还能够随时起来咬人的狗。
哈里河,恰赫恰兰城外,担负后勤运输任务的坂田联队缓缓地朝着北部平原而去,此时在北方一线,有将近两万名北约军士兵,其中美军一万两千余名。
“宫下队长。”
“怎么了,山崎桑。”
“前辈,我们真的要和恐怖分子作战吗?”
“不会,我们不是战斗成员。”
宫下正一郎微笑着安慰他的学弟,也是宫下中队的第一小队队长,山崎幽助,他们都是关西人。
而且都是6军学院毕业。
日本自明治维新开始,海军和6军就向来不对付,而战败后,更是军备废弛,被美国人阉割的可以。可以说,历史上最没有血性的日本,便是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日本。
“真想吃腌制的鲱鱼,还有烤秋刀鱼啊。”
“北海道的温泉和牛奶!”
两人在车上微笑着交谈,思念着那些美好的国内生活。
在帕罗帕米苏斯山,也就是所谓的白山一带,一共九十人规模的队伍分成了十批朝着纳马克萨尔湖前进。
他们的距离分的很开,基本上都是夜间前进。
不过在哈里河的北岸,这支佣兵还是感慨着美国人的先进科技,他们并非没有被现,恰恰相反,其中六支小队都被现,还有直升机追击,不过好在美军并没有对小股力量进行追杀的意思,才让他们顺利地跨过了赫拉特东南高方向的一个山谷。
“马哥!美国佬走了!”
望着远处一架长弓阿帕奇,马克嘴角抽搐,这种武装直升机对于他们来说,是无解的,除了躲藏起来,想要在这种地形下反击,绝无可能。
“他**的!人呢?一个小时后报道!”
“知道了马哥!”
刘飞虎手一挥,示意他们这队人赶紧跟上。
前面和马克并行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向导,这人是个阿富汗百事通,多面间谍,为仕广仁工作,内部特别行动处代号是“波斯走廊11”,通常大家都叫他山子。
这是个甘肃人,不爱笑,不过开口必有重点,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马老大,处座说了,我们要擦着赫拉特过去,因为那边才是美国人掉以轻心的地方。”
三百公里路,他们走出了七百公里的脚程,可能还远远不止。
阿富汗像样的路几乎是没有的,而且这里到处都是地雷,还有前苏联时期的一些炸弹,在帕罗帕米苏斯山,甚至还能够看到重型航空炸弹。
是残骸,没有爆炸。
“仕广仁这狗*养的,手脚倒是快,看来,这厮应该是得了什么好处,否则,不会这么嚣张的。”
马克有意无意地探着山子的话。
不过山子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重点都没有。
让马克很是一阵郁闷,心中暗骂:操,又是个闷声葫芦!
而在乌扎尔山上,乌鲁兹甘根据地的总部,此时张耀祖号称是乌鲁兹甘阿富汗民族解放阵线的幕后总指挥,仕广仁目前脸黑着在那里看地图,四周已经开始建立了通信基站,在周围二十几个山谷之中,有许多迷惑性的信号放大器,美国人的飞机已经出动将近四十次进行轰炸。
能够看到大黄蜂在这里出现,仕广仁判断,美国人的第五舰队,应该就是在印度洋北岸。
巴基斯坦和伊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还不得而知。
不过至少现在,美国人肯定是要增兵了。
仕广仁可以肯定了。
“你的意思说,是老子的儿子掌握了什么狗屁配方,然后你们这票人才变得跟妖怪似的?”
张耀祖咬着骆驼烟,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仕广仁。
虎豹骑座点点头,严肃道:“你不信?”
张耀祖摇摇头:“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这个儿子……算了,就这样吧,老子对不起他。”
这个人到中年的汉子,却没有那种人到中年万事休的颓废,反而有一种厚重和勃,眼神中透射出来的,是一种堪比热血青年的狂热。
狂信徒。便是张耀祖了。
“嘿……你居然也有认错的一天!”
仕广仁嘲弄地看着他。
张耀祖低垂着眼皮子,突然掏出一把大口径手枪,这是一把缴获来的沙漠之鹰,本来是一个美军中尉的收藏品,并不能够当做战斗武器使用,不过对于张耀祖来说,这枪力道够大,样子又帅,装逼的好东西。
“你再放个屁试试?”
张耀祖盯着仕广仁,冷声说道。
那目光看着他,就跟看着一条死狗,看着一具尸体一样的冰冷。
仕广仁没有理他,将罐头热好后,筷子夹着一片香菇,眯着眼睛,略有严肃地说道:“你那个儿子,绝对不可小视,是远你我之上的人物。”
“还用你说?十二岁就可以给老子手下做教官的种,你当是什么蜜罐子脑袋草莓崽子?”
张耀祖吐了个烟圈,看着天头,道:“这小崽子,像我。”
仕广仁没有再说话了,吃着罐头,想道:世事无常啊。
的确是世事无常。
江心岛实验室,孙老再度宣布分析失败,气急败坏地暗地里咒骂:“真他**的想把那个小子逮住了爆打!”
能够让一向沉稳的孙老都这般的愤怒,可见张贲的不理不睬还是真的很让人痛恨,身怀神器,也只有大能者才怡然不惧周遭无数人窥视。
你能耐我和?
沙洲市的一家宾馆中,黄四郎破天荒地过来走了一遭,众人在那里吃着自助餐,黄四郎和张贲并排站着,他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阿尔瓦耶夫的资金到位非常快,这个老毛子对你看来是有所图。”
“格鲁吉亚是个小国,他在那里已经没有潜力了,最重要的是……在这儿,至少他不会突然被*掉。”
张贲手里拿着夹子,转头看着黄四郎,一语道破天机。
黄四郎笑了笑:“你倒是说的透彻。”
“那个死胖子当初找上伊凡,又何尝不是什么都念想一边?不过在我这儿,他半分便宜没有捡到就是了。我和他之间,早就清爽了。”
张贲平静地说道。
黄四郎叹了口气,道:“你是装傻呢?这个死胖子打着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你说清爽就清爽了?他可是所图甚大哟。”
两人都是摇头笑了笑,那边老孙已经整理好了位置,边上关山的神色已经恢复了诸多神采,站起来,给张贲拉开了椅子。
倒是显得恭敬。
“关兄大可不必这样拘谨。”
张贲看着关山,正色道。
“心有惭愧,心怀感激,没齿难忘。”
关山一脸的惭愧和感激,看着张贲,边上老孙赞许道:“你堂堂大关刀的传人,倒是个情种,不错。”
“惭愧。”
关山低头抱拳,自是羞愧难当地别过头去。
老孙给他浅浅地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关有信这人虽然是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不过你倒是和你老子不一样,很有立场坚持,关家倒是后继有人。”
“孙先生和我父亲有旧?”关山小声询问。
黄四郎在一旁也是意外,他还是没弄明白,这个老孙,怎么和那些江湖上的人这么熟络,张口就来。
只是,江湖是江湖,黑道是黑道,江湖可以是黑道,但黑道却不是江湖。
老孙的格局大气,绝非是那些金牌打手白扇子师爷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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