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朵花的花丛中找到一束被摘了花朵的花枝,这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凶手还要知道宸妃娘娘摘的是那一朵花。拿出了娘娘身边的人伺候的人,根本就没人知道。难道,陛下您是打算找一两个金宝宫里无关紧要的小宫女来做替罪羊,抵罪吗?”
安可儿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凤清雅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就连她自己听着都觉轩辕殊珺的说法有些得牵强。
轩辕殊珺却一副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凤爱卿所言极是,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朕,朕忽然觉得这不失为一条调查此案的好线索。”
凤家的兄弟两个,被气得脸色煞白,一个一个都是攥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
安可儿不禁要佩服起轩辕殊珺来——他简直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祖宗!
不不不,作为霸道的始祖,他是最讲道理的人,因为他讲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其实,也就只有皇帝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
凤清雅又跪在了地上:“看来陛下是绝对的相信宸妃娘娘的清白,那么也请陛下相信,微臣爱护妹妹的心意,是绝对不会冤枉宸妃娘娘,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请陛下至少要让微臣调查清楚杀害凤贵妃的凶手。如果有人嫁祸宸妃娘娘,那么,那朵蓝色的芙蕖花就是关键。微臣必须问明白,宸妃娘娘究竟为何要把那对蓝色的芙蕖花带回去。”
安可儿默默的闭上了被大葱味儿熏得红彤彤的眼睛,然后留下了一滴真诚的眼泪:“因为……好看。”
凤清雅狠狠的咬牙。他的头脑聪慧过人,并不会受安可儿这样的忽悠:“宸妃娘娘。如果你真的是被凶手陷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肯定是知道你一定会将那朵蓝色的芙蕖花带回去。所以,才能布置好这一切。”
安可儿睁开了眼睛,无奈的望着凤仲离和凤清雅,如果陛下不在,她肯定会说实话的,关键是……轩辕殊珺现在这这里,叫她怎么办才好,叫她怎么开口?!
玛德!别逼老娘,再逼,我就装死给你们看!
安可儿忽然灵机一动,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得和座位近了些之后,然后两眼一闭,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装晕。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倒在座位上,可是没想到她倒进了一个坚实温厚的怀抱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吐到她的脸上,让她痒痒的,直想笑,因为忍着笑,粉腮上的小肌肉忍得都快抽筋了。
轩辕殊珺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假了,朕帮你。”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在她的穴位上狠狠的来了一下,然后呜咽了一声,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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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醒过来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金宝宫里,或者在陛下的寝殿,但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房间的装饰不是十分的华丽,但是也是颇为精致的。只是,实在看不出是皇宫的装饰。
难道她被扔出了皇宫?!
“来人啊!来人!”
安可儿喊了两声之后,在门外看守的士兵就打开门进来了。
“宸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安可儿问道:“这是哪里?”
“御史台,台狱。”
台狱?安可儿扫了一圈,从没见过御史台有这么好的牢房,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闺房来都不差,估计是皇亲国戚才有的特殊待遇。
“我……本宫为何会在这里?”
“是陛下的旨意,宸妃娘娘你在脱离嫌疑之前,都在关押爱御史台,出了接受审讯,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这……有些出乎安可儿的意料,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轩辕殊珺就像在怎么保她,也不可能让她若无其事的还住在自己的宫殿里。
御史台至少是轩辕殊珺的地盘,总比被关在刑部大狱要好像很多。
而且,御史台的大夫还是皇甫辰,皇甫辰至少还是她名义上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