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心,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从朕的身边逃走。”
这种问题,安可儿根本就不需要多想:“陛下,我心里怨你。因为你毁了玉枢,我再也不可能回到我原来的时空里了。那里,有我最亲的爷爷,他在等着我,他肯定很难过……”
她说不下去了,只要想到爷爷那张慈祥的脸,安可儿就觉得心里就好像被刀绞一般。
轩辕殊珺的声线冰冷而清晰,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悔意:“安安,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就是回不去了。难道你要为了这件无可挽回的事情,来记恨朕一辈子?”
安可儿悄悄的把眼泪蹭在他的怀里,抽抽了两下:“不……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陛下,我如果回到你的身边,你能保证,不伤害我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吗?”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你希望朕这么做?”
出乎意料的,安可儿却摇摇头:“不,我不希望。因为我知道,他们会伤害你。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可是,我同样也不希望……在我心中如此重要的陛下,被他们伤害。”
安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轩辕殊珺因为上次的突袭,重伤失明,她觉得自己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这群人,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相互伤害来的。
他的声音哑黯低沉,却不容置喙:“回来,回到朕的身边来。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陛下,只要我存在,对你就是个威胁。就算你狠不下心来杀了我,你至少应该把我藏起来,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找到我。”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娇小的女人往自己的怀里扣,就算他现在的眼睛看不见,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他的怀里,他也能想象那该是有多么的迷人。
他沉迷在她的气息里无法自拔,哑声道:“安安,只有把你藏在朕的身边,朕才会觉得最安心。你对于这个皇朝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朕绝对不能让你去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你一定要在朕的手心里,紧紧的攥着。”
她就连叹息都无力了,这才是她最不想要的。
安可儿的心狠了下来,小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陛下,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并不希望跟你住在一起,相互伤害。”
“你想走?”
安可儿难得一次,颇为硬气的说道:“陛下,你没瞎的时候,都拦不住我。那么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困得住我吗?”
轩辕殊珺低低的笑了两声:“你不会被我困住,但是,你却会被自己的心困住。朕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你有无数的机会远走高飞,可是你最终都选择回到朕的身边。你担心我,你的心里放不下我……”
这点……她并不能否认。
那一双纤秀而白嫩的小手,忽然抚摸上了男人的面颊,捧着她心爱的男人,亲吻:“所以,陛下,请你相信我,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依然会默默的注视着你,守望着你。也许,等到有一天,所有的争斗都落幕之后,我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那个突如其来的人,让他微微一怔。
他的视野一片黑暗,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在对他做什么。
她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
耳后的穴位,被一根极细的,微凉的银针深深的扎了进去。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她再一次亲吻上了他英俊的脸,从她脸上的泪珠滚落,打到了他的脸上:“陛下,如果是别人这样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可是,那个人是我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没有办法……”
说着,安可儿就挣脱开了他,然后将他颈后的银针拔了出来:“陛下,你现在处境不妙,我不能将你的穴道封住太长的时间,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我走了,陛下保重,不要找我。”
说完,安可儿就转身,准备跳窗户逃走。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安可儿回头,只看见刚刚摆在床头的那个瓷瓶,被摔倒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花瓶,正是轩辕殊珺强行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打破的。
安可儿的听力极佳,她的耳根子动了动,分辨出了暗卫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动静,刚刚那个瓷瓶摔破,应该就是轩辕殊珺给他们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