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质闻言,忙将那冬云的尸身抱起来,跟着妇人往里头去了,将她放在了里头哪一张十分奇怪的床上,扫视着屋子里的陈设,却瞧见许多奇怪的器具,不由得眉头微蹙,道:“这是……”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那婆子说着,老李头立马晓得了她的意思,带着高质离开了这小屋子,趁着她在屋子里头替冬云检查,老李头拉着高质在外头的凳子上坐下,亲自动手给他沏了一壶茶,道:“她呀,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大夫,你晓得的,有些女人家,不愿意叫男大夫诊治,这时候,就用得上她了,也正是因此,她虽住在这地方,生活的倒也十分不错。”
老李头与高质正聊着天呢,那外头忽的走进来一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钱囊,轻轻地将它放在了桌上,瞧见老李头在,忙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叔来了?自个儿喝茶吧,我有事儿要告诉我娘亲呢。”
正说着,他的目光瞥过老李头身边的高质,不由得眉头微皱,道:“哎,这是客人?生的端的一副英俊模样,可惜了,哎,这俊脸没长我脸上。”
说着,他对着里头吆喝了一嗓子:“娘,我今儿可赚了不少钱,那王府上有个亚投行死了,不知怎的竟然惊动了老爷,老爷请了我去做仵作验尸,那丫头竟然是叫人投毒死的,哎,可惜了,这丫头生的可十分好看呢。”
这仵作正说着话,高质便听出来他这说的就是林小小被诬陷的事儿,忙上前去拉着他过来,问道:“今儿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仵作闻言,又瞧着高质这架势,似乎是要将他殴打一顿,自然是十分害怕,哆哆嗦嗦道:“哎,哎你别动手啊,我不过是个仵作罢了,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只知道一位姨娘被她身边的丫头背叛了,好生凄凉。”
“好了,别吵了。”
高质正要再继续问,老妇人却从屋子里出来了,她忙上前去拉开高质与她的儿子,将高质拉到一边,皱着眉头,道:“这姑娘当真是处子之身不错,只是……只是你为何要带着她前来?莫非是有人怀疑她的贞操么?”
高质闻言,连忙点头,那老婆子瞧着,沉吟了片刻,又想起方才高质一副紧张的模样,想来这小丫头怕是他的心上人,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小丫头,也不过这样的年纪呢,对了我方才在她手里发现了一枚簪子,也不知是谁的,你瞧一瞧?”
说着,那老婆子递给高质一枚银簪,那银簪上沾染了几分血丝,这叫他瞧着忍不住眉头深锁,问道:“这是……”
“这丫头的手原先就不大好,方才我瞧着她手掌始终是紧紧攥着,怕是她生前又心愿未了,想要报仇,这才攥着这一件东西,好来世报仇,想着你可能用得上,便将她的手掌摊开了,那时候她的手整个都与这簪子融合了呢。”
高质听着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