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们在外省的人家,就算同样是大户也不见得了解。
叶姝儿眼睑微垂,遮挡住眸底异样的光。
须臾复又抬头,“照你这么说,二十几年前叶家的事另有隐情,而夏暻寒目前正在调查此事?”
萧逸尘点头。
“瑾瑜知道吗?”
萧逸尘又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夏四为什么这么保护她?”
正是因为她知道,而这件事本身又太过复杂,牵涉到的人太广,她所面临的危险远比他们所想的还要打还要多,夏四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去保护。
但就算计划再周密也有出纰漏的时候。
她之前的中毒不就是。
这次她苏醒过来,但被极力隐瞒为的不过是就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让他能够安心的将整件事调查清楚。
“为了她夏四算是公然与他父亲宣战了,你觉得这样的他还不值得你相信吗?”
叶姝儿沉默了,眸色复杂痛苦,似有千万心绪缠绕在心痛,犹如细密的丝线,一点点慢慢的将她的心给蚕食着。
刚才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萧逸尘只以为不过是震惊于所听到的事实。
毕竟那样的真相真的太过肮脏悲惨。
可如今看来,她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
“姝儿,怎么呢?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姝儿摇头,只是脸色始终不怎么好看,“没事。”
“照你的意思,现在这件事全权由夏暻寒在负责对吗?”
萧逸尘眸色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点头,“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前出了个万一,以夏四对瑾瑜的紧张,肯定是不愿再让她冒一点风险的。”
“那他有没有将事情调查的进度告诉瑾瑜?”叶姝儿又问道。
“从瑾瑜出事后,就没有再提过。”萧逸尘拧眉沉思。之后好像就连他们也知道的不是很多。
闻言,叶姝儿脸色越发森然,紧抿着倒也没在说一句。
萧逸尘见此不免多说一句。她虽未言明,他却察觉出她对夏暻寒的不信任。
也不怪她如此想。
毕竟这件事牵涉到的是整个夏家日后的存亡,夏四就算再不喜欢他父亲与他再不合,在外人看来他的身体里始终留着夏家的血液,这是谁也无法抹杀掉的。
“等一切过去,对瑾瑜再无任何危险,夏四绝对会如实的告之瑾瑜,绝对不会有半分隐瞒的。”
叶姝儿对此不置可否。
会不会有所隐瞒谁又知道?
只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夏四,但这件事你务必暂时要隐瞒住瑾瑜。不为其他,你想想如果让瑾瑜知道这些事情,她会有何反应?”
“这么做为的不是夏四而是瑾瑜。”
他们是不是真的为的瑾瑜她不知道,不过她清楚,目前确实不宜让她知道。
“我也只能尽力隐瞒。但你刚才也看到了,瑾瑜应该是有所怀疑了。如果她执意要出院的话,就算是我也拦不住。”
萧逸尘眸色微沉,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自然知道。所以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一个不说,一个他压根就看不住。他们俩倒好,苦了他们这些中间人。
“拦不住就不要拦,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