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走了。
胡群子怔住了,医疗队出去了,连“谢谢”也不知道说了,还是花雄、霍华德两个送120的救护人员出了公司。
“保安——过来帮下忙,将西野助理抬到我的办公室去。”胡群子回过神来,望着地板上一动不动的西野,眼泪都快掉落下来了。
“总编,不要难过,西野他不会有事的。”笑笑扶着胡群子跟随者保安一起进了办公室。
四个保安抬着西野,将他平放在了沙发上躺好,保安队长说:“总编,我们出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好的,大伙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胡群子推着转椅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都怪我没有看清,把你砸成这样了。你快醒过来呀,野兽。”胡群子轻声的呼唤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西野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有微弱的呼吸,四肢也没有动静。胡群子更加着急了:猪猪,这么久了还在睡呀?
花雄提着工作餐进来了,见胡群子脸上满是泪痕,很是伤心,也不说话,只好将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而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胡群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她正在为她的“帮忙”后悔不迭,如果没有她的那一凳子,西野就不会躺在沙发上没有反应了。
心急如焚的胡群子将脸靠在着西野的头上了,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滴在了西野的眼睛上,打湿了他的脸,西野仍然没有知觉。
胡群子使劲地扣着西野的人中穴位,也毫无作用,看来西野一下子是醒不过来了。
“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我怎么办呀?”胡群子心里在打鼓,“可医生说了,你会醒过来的,你别吓我啊,猪猪。”
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西野,神经过于紧张,胡群子也累了,不知不觉中,趴在沙发的边上睡着了。
下班的时间快到了,沙发上的西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哼——”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他爬了起来,见到旁边还有一个女生睡在那里,吓得跳了起来:“美女,嗨!起来——”
胡群子没有醒,西野左看右看:这个人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身边?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极为苦恼。他极力地回忆着,就是想不起过去的一切了:我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来着?
西野唠唠叨叨了半天,实在搞不清自己是谁了,随口吟出来一首诗: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
合眼朦胧又是谁?
他吟诵的声音很响亮,群子一下子被惊醒了,她揉揉朦胧的睡眼,喜出望外:太好了,西野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西野是谁呀?”西野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就是西野啊,亲爱的。”胡群子拉着西野的手,哭笑不得。
“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我作甚?”西野挣脱了胡群子的手。
“你是不是傻了啊?我是你的群子。”
“群子?百褶裙的裙子吗?”西野摇摇头,“不认识。”
“刚才你吟诵的那首诗是你即兴做的吗?”
“不是,好像是清朝的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写的。”
“我从来没有听过呀,很有哲理的。天地万物一元复始,往复循环,生生死死,六道轮回方为人,不容易啊。”
“爱因斯旦说过,人在死后150年,发散在宇宙空间的脑电波再次聚合,又会回到另一个生命体上,成人成畜,还是虫鱼草木,就看造化了。”
“那你前世是畜生了?”
“今生不知前世事,前世难料今生缘。”
“念念叨叨的,看来你上辈子一定金山寺住持法海和尚了。”
“法海和尚将白娘子压在了雷峰塔,他是因为爱白素贞才这样做的。”
“胡扯,法海怎么可能会爱上白素贞?”
“实话跟你说了吧,法海不是戏剧里面说的那样绝情,法海其实很懂爱。”
“哪来这么多歪理论?”
西野坐了下来,慢条斯理说起法海和尚的故事来——
法海禅师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他的父亲裴休宰相,字公美,唐代济源地方裴村人,出身名宦之门,世代奉佛。少年裴文德奉父命前往湖南沩山修行,拜沩仰宗创始人灵佑禅师为师,获赐法名“法海”,人称法海禅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