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洛水了,公子觉得这是商量?”
赵红闻声胆寒,这“家师”这么霸道?
“那芋头呢?”他问,李云香摇了摇头。
于侗“害”的一声,拍了拍赵红肩膀,“你学了啥,回村教我不就得了。”
他竖起大拇指露出智慧的笑容,赵红见他这样也有些乐。
不过理也是这个理,这也是可行的。
看样子李云香也并未有所芥蒂,不过突然踹门而入的这个棕衣男子就有些意见了。
只听“框”的一声,一棕衣男子踹门而进,怒目圆睁,大吼到:“我不同意!”
这一下吓的赵红跟于侗原地起跳,自从遭遇了两个高手的洗涤,现在两人都有些杯弓蛇影,听不得大的动静。
这棕衣人生的一张国字脸,颚骨有些突出,眼睛细小,看起来贼眉鼠眼,但从眼神中却又透着一股正气。
没错,他就是跟老人对话的那个棕衣人。
“真是小人心性!老师传授的正法,岂可外泄!”棕衣人义正词严,吼的两人不知所措。
李云香见状,赶忙安抚两人道:“没事没事,我这师兄就这样子,别见怪。”
说罢她拉着棕衣人就座,介绍道:“这是家师的大弟子,我师兄,姓张,名昭,字……”
“知玉!”
他似乎很在乎两个字的气势,特意抢过话头用自己特有的声调介绍。
赵红连忙拍手夸赞道,“好名字!”说罢拱手,“赵红。”
于侗紧跟着:“于侗。”
说罢空气突然安静,张知玉紧盯两人一言不发,过了半响咳嗽了一声疑惑的问:“无字?”
两人点点头。
见状,那人一下就软了,抱拳愧疚道:“没想到是两位小朋友,我刚才声音有点大了,还望见谅。”
于侗“噗”的就喷了一地茶水,这人咋回事?他心想。赵红也这么觉得,怎么这些高手都挺怪的。
李云香给张知玉斟满一杯酒,有些埋怨道:“师兄怎么迟到这么久,再晚的话晚上就到不了宫里了。”
张知玉抱歉道:“额,路上有些小事,不打紧,我特意找了几匹快马,吃好咱们就上路吧。”
“你说出发要好听些。”赵红纠正,“张师兄今后多多关照啊。”
说罢他端起酒杯试图敬张知玉一杯,结果立马就被夺了杯子,那位知玉大哥训斥道:“小孩子喝什么酒!毛都没长齐呢!”
李云香“咯咯”发笑。
于侗连忙打圆场,“以茶代酒,来,敬知玉兄一杯。”
他说罢便递给赵红一杯茶,两人做个礼数,一饮而尽。
“这还差不多!”张知玉似笑非笑的道,接过礼数,一饮而尽,喝完皱眉,转着杯子道:“好酒!师妹,去叫小二给咱们装上两桶,带回去让老师也尝尝。”
李云香应了一声,一路小跑。
“别客气快吃菜!”张知玉一边招呼,一边死命的把肉往自己嘴里塞,那样子看着就像是几天没吃东西的饿虎,于侗觉得,他应该就是属虎的。
不肖一会,饭桌上便只剩下些空盘子,赵红这才明白,敢情这一大板子的菜,原来都是给这位准备的。
“张师兄好胃口啊,呵呵。”赵红赔笑,他细细感应了下周边炁场,自从这张知玉进酒楼开始,这里整栋楼的炁场都发生了变化,这个人似是刻意的一直把炁外放着,像是在警告着谁。
赵红此时又想起早上的那个梦,说是梦,可是心脏被撕扯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实。他不禁暗忖,如果真的走了过去,看清楚那团白雾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是好是坏,没有结论。
赵红有种预感,从师父赵老头失踪的那时候起,从遇到周仁,到端木贞,以及现在的这两位,还有接下来的“家师”,再加上那个离奇的梦,背后似乎都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但那到底是什么呢?
赵红想不明白,他突然回忆起在被端木贞的真炁压到失去意识的那时候,身体内涌出的那丝清爽而又温暖的炁流,那是真炁的本体?还是临死的幻觉?
那个似钟声的音声又是什么?
赵红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
突然张知玉打了个饱嗝,有点不好意思的向赵红抱拳道,“赵师弟不好意思,我吃相不好看,你别见怪。”
赵红回过神来,似乎他的皱眉让张知玉误以为是赵红对他吃相的嫌弃,赵红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话音刚落,赵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挠了挠耳朵问道:“张师兄,那个,家师是……哪位啊?”
张知玉有点吃惊,“你不知道?小师妹干嘛呢怎么没给你知会一声。”他后半句有些抱怨,说完喝了口酒抿抿嘴,正视赵红道:
“提羊宫宫主,天师,微生华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