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危险也大一分。
可这把刀,插在地上的高度,连着刀柄,起码两米有余。
刀身没有印纹,若不是太长,看起来和普通的刀也没什么两样。
两人对望一眼,都觉新奇。但长刀拦路,赵红心知肚明。
不出意料,一股浑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那声音道:“不着急走,喜欢这刀吗?”
赵红僵硬的转过头,眼里带着血丝。竹屋的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衣,手拿折扇,面容俊秀,看起来年纪轻轻,声音却又给人感觉异常稳重。
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长的不高了。
“你是何人?”赵红发问道。
“端木贞。”那人闲庭信步,明明轻启嘴唇,声音就已传数里,浑实厚重,极具威严。
于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推了推赵红胳膊,似是在问怎么办。
赵红若有所思,真炁已经开始凝结起来,生怕再落入和周仁对战时那种窘态和困境。
赵红轻声道:“待会打起来,你找个地方躲着,这人不简单。”
于侗默默点点头,倘若以往小打小斗,那他自然不含糊,可眼前这阵仗,已经不是身无真炁的他能插手相助的场面了。
从端木贞的声音中,于侗听出了“死亡”。
无形无色,震悚人心。
“晚辈赵红。”赵红拱手答,突然变得有些礼数,于侗看的都有些不自然。
“晚辈?”端木贞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年长许多?”
“额,听出来了。”
“呵呵,算你有点眼力见儿。”端木贞笑到,话音刚落,身形一闪而散。
赵红只觉得一束白影从身边划过,带起些风尘,回头一看,端木贞已然靠着长刀,正用折扇挑去坠在刀上的青竹叶。
“这把刀,它叫贯庭。”端木贞轻言,眼里似有所思。
赵红和于侗呆呆的愣在原地,于侗张大了嘴询问似的望了赵红一眼,赵红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见过这种景象。
人的速度能快到这般地步吗?赵红不禁暗想,难道是幻术?想到这,他转头望了眼竹屋的门前,这时端木贞再次笑到,“呵呵,不用琢磨了,你境界还没到。”
“你怎么做到的?”赵红好奇发问,端木贞闻声脸色突然僵住,他怒视赵红,眼里全是杀意。
“我怎么做到的,与你何干?!”他怒道,然后抬手将刀一拔,一阵挥舞。
那把比他端木贞身高还高的贯庭刀在他手上却舞出了花,就像是量身定做似的没有丝毫不适。
赵红见状,手忙脚乱的将刀上的布拆除,谁曾想端木贞见此一幕又突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将刀插在地上笑个不停,赵红不禁暗想,这莫非又是个疯子?
空气安静,唯有端木贞笑声不停。没过一会,就在赵红握着刀不知所措时,他突然的提刀上阵,一股差点令赵红窒息的阳炁没有任何形式的展开,速度快到就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一样。
赵红半跪在地上扶着刀勉强支撑,这股炁令他逐渐失去知觉,恍恍惚惚间他瞄了于侗一眼,于侗没有真炁,早已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阵一阵的挤压感、炙热感、刺疼感笼罩着周身,赵红体内凝聚的真炁四处乱窜,难受的干呕不以。
他试图站起身来,然而这时间端木贞两步一跃,提着贯庭刀霎时就到了赵红面前,他用刀尖指着赵红,阳炁突发的浓烈起来,之前的阳炁笼罩是四散开来的雾状,而现在则是凝聚在一团的球状,紧紧包裹着赵红,更为强烈和纯粹。
一股不知名的愤怒涌上心头,赵红心底怒骂道:“我曹你吗!”
他撑着铁刀摇摇晃晃的誓要站起来,然而刚到一半,端木贞的阳炁就变的更甚,又再次将他压了下去,直接跪在地上。
端木贞义正词严:“继续跪着。”他问,“你想跪着吗?”
赵红咬着牙,眼睛和鼻子里都流出了血,他只觉脑中眩晕,恍恍惚惚,身体难受不已,忽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冰凉、却又令人无比舒服的炁流从丹田中冒起,环绕全身,每走过一处地方,那个地方便不再灼烧刺疼,舒服至极。
赵红诧异,却已再无力气支撑。脑中“嗡”的一声,又似那耳鸣般,接着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迷糊中他听见耳边“咚……咚……咚……”的响起一个音声,那个声音似高山钟声,由近至远,令人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