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仪式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大司空依然在狂舞,一刻都没有停下。原本干净的地毯上布满了血迹,这血迹是他足底的水泡磨破之后流淌出的鲜血。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终于,他的右足踏向了地毯上最后一颗星位。一道耀目的星光自天而降,将整个观星台照耀得如同白昼。大司空的脚步顿时止住,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眼光中似有星芒闪烁。但这个过程只有一瞬间,一瞬间之后,大司空突然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四周的弟子慌忙扶起他时,大司空的双目已经紧闭,嫣红的鲜血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师尊!”弟子们惊恐地呼喊道。
“噤声……”大司空咬着牙低喝道。
“可是……师尊你……”弟子颤抖着道。
“告诉陛下,魔星之方位难以测知,我已用尽全力,亦无法搜寻它的下落。”大司空用一方白绢擦拭着眼角,淡淡地道。
“可是师尊你……”
“去!立刻!”大司空冷冷地喝道。
“是……”弟子颤抖着声音应道。
空旷的司空大殿,只剩下披头散的大司空坐在星图中央,寂寞而孤独,正如夜空中的寒星。
“魔星……为什么会到了中州?!为什么是中州,为什么是王城!有他在,阴阳道便永难出头么?呵呵呵……魔星……魔星啊……”大司空低沉的呻吟充满了无奈和深深的怨毒,仿佛夜枭的低语,在这个寒夜中显得无限恐怖。
此刻正躺在城中义庄里休息的涂飞远,猛然打了一个哆嗦,他翻身坐了起来,有些古怪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你又怎么了?”禹无极在他脑中低声道。
“不知道,刚才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涂飞远古怪地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你确实多想了,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禹无极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刚才怎么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涂飞远看了看四周无奈道,“说来说去,都怪你,非要让我来中州。你看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好好的城里的大客栈不让我去,非要让我在这破义庄子里过夜。这到处都是棺材,可不是容易让人瞎想么?”
“我真弄不明白,你怕什么?”禹无极叹了了一口气道,“死人总比活人要安全得多,只是死人不会再想着要害你。”
“死人不会,但鬼会啊。”涂飞远没声好气地道,“这里停了这么多棺材,谁知道会不会有鬼?”
“跟你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魂魄要想离体而不消亡,至少要修成元婴。这世上能有多少元婴修士?若是常人魂魄离体,最多一刻便会消亡,化为天地元气。此乃死往生还的循环大道,要想跳脱出来是何等艰难。故而鬼魅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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