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将身上的红衣服脱了,换上了一件灰布袍子。再在背后背了一个大包袱,主要是用来遮挡他背后的四把剑的。一切收拾停当,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就混到了山下,跟在虎贲锐士的队伍后面。他身上那件灰布袍子和虎贲锐士身上的黑甲颜色相近,再加上又跟在队伍后面。
在空中御剑搜山的那些星剑流弟子,竟然都没有太在意他。都以为这可能是中州虎贲军中的某个小兵卒。当然掌门成子冲也有严令,绝对禁止门下弟子再去招惹这些中州虎贲。他主要是怕手下弟子不理智,又跟中州虎贲生冲突。反倒给了他们对星剑流继续动手的借口。
现在这样你们中州虎贲走你们的,我们搜我们的山,大家互不侵犯。虎贲军纵然是想要对付星剑流,也师出无名。成子冲是想通过这一点,尽量与中州皇族不再起冲突。
但这却给了涂飞远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背着个大包袱,跟在队伍后面走着。天上偶尔滑翔而过的御剑弟子们,也不会对着下面的中州虎贲严查,往往扫一眼就过去了。这队伍的人也多,混进去一个人,就像是要在一堆豆子之中找出一颗不一样的豆子来,真的不是很容易。
跟在队伍后面走了半天,涂飞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来了。再往前走就离开星剑峰的地界了,想必也不会再被这些星剑流修士追上。他开始脱离了虎贲锐士的队伍,一个人掉队在了后面。
“禹无极,禹无极,你还在么?”涂飞远小声道。
“在。你怎么又停下了?”禹无极的声音叹了一声。
“我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涂飞远小声道,“成锷和那几个看见我的星剑流弟子,现在已经认定我是魔道修士。那我估计以后在仙盟都难以立足了。要不然索性跟你去十方界算了。你以前可是那里的老大,在十方界那还不得人人都来巴结你?我就跟着你混混,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去十方界?”禹无极似乎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地方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而且我在那里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威风。甚至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为什么?”涂飞远吃惊地道。“那里不是你的老巢么?”
禹无极苦笑了一声道,“是的,但是时过境迁,我现在只是一道残魂,可不是当年那个大杀四方的禹无极了。要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说不定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尤其是关于天魔神鉴,没有人比我对此有更多的了解。
他们会趁我现在如此的虚弱,想方设法向我逼问天魔神鉴的事情。我们魔道修士,可没有你们那些名门正派的规矩。历来讲究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那怎么办?”涂飞远一脸沮丧道,“我还以为跟着你这样一个老魔头,多少也能沾点好处。没想到,你不但没有任何好处,简直还是个大麻烦。”
“我觉得你可以去中州。”禹无极低声道,“在那里,无论是仙盟还是十方界修士,都不敢太放肆。再说,你上次在那里,不是还结交了几个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