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用力挤进了人堆,看到了那面高台上的萧拂衣。高台上早已铺排起坛场,上供三清圣像,旁设二十八宿,下排三十六天将图像。香花灯烛设满一堂,钟鼓法器排两边,插着五方旗号。
这排场倒是不小,只是萧拂衣这身行头寒酸点。原本应该是戴上七星冠,披上九宫八卦的法衣,踏着登云履,手执牙笏,便拜表请圣。到萧拂衣这儿,什么都给打折代替了。七星冠是用竹子皮做的,九宫八卦衣用一件灰不溜秋的道袍代替,登云履是一双露脚趾的草鞋……
萧拂衣在台上假模假式地晃悠着,知道的他这是在踏着禹步作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内急找不着茅厕,在乱转。偏偏下面这帮人还一本正经,很期待这位大师能祈福降妖。
萧拂衣手提宝剑拿着法水下坛,叫人领着到各处楼阁殿亭房廊屋舍山崖水畔洒了法水,将剑指画了一回,回来连击牌令,将七星旗祭起,口中念念有词,那五方旗便团团散布。又将旗幡一举,接下打妖鞭望空打了三下。
众人都道拿住妖怪,萧拂衣却拿取瓶罐,将妖收下,加上封条。法师朱笔书符收禁,算是收妖镇住,一面撤坛谢将。这一套仪式重于内容的作法才算结束。
涂飞远这才挤到近前对萧拂衣小声喊了一声,“师傅……这儿呢……这儿。”
萧拂衣微微一怔,过了一刻看看左右没人,马上挤过来惊喜地道,“小胖?你怎么来了?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聊。这么长时间你跑哪里去了?”
涂飞远就把当时他们走散之后的遭遇,大致跟萧拂衣说了一遍。
“星剑流?我的天,那可是仙盟六派之一。你小子能混进那里,运气太好了。”萧拂衣连忙道。
“好个屁啊,这些大宗派里,简直是危机四伏。仙盟的其他门派要争,十方界的魔修要斗。”涂飞远连连摇头,“简直是今日不知明日的死活。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早点跑路比较安全。这里穷是穷点,好歹能活命不是?”
“你个没出息的。”萧拂衣无奈道,“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了这样的大宗门,你居然还在抱怨。”
“别说我了,师傅,你怎么来这儿作法来了?还什么捉鬼降妖,我记得真有这事的话,您跑得比老兔子还快,今天这是怎么了?”涂飞远奇怪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一来是下山混点吃喝,二来,我遇到点事。我想看看这城里生的事情,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萧拂衣少有地严肃道。
“城里生的,您是说那接连死人的事情?”涂飞远吃了一惊,低声道,“这会不会和山上村子里的事情一样,也是魔道修士在杀人取魂?这事您不是说有多远就躲多远么,您怎么还凑上来了?”
萧拂衣皱眉道,“这次不一样,前天在山上,我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个人。”
“谁?”涂飞远愕然道。
“我好像感觉到小黑了,而且我怀疑山下的这些事,可能也和他有关。”萧拂衣紧张地道。“你说,我能不过来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