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然可以把一个三大五粗的大男人变成娇滴滴的女人,甚至连自身的气味也可以掩藏住。如果不是此时他已不再刻意掩饰,再加上走出的汗水,她是确实分辨不出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毕竟,想往那方面想,真还有些难,尤其是她亲手解开过这个人的上衣,查看过此人的胸,然而........
不再意外,一切已是不再意外。那路口处领头的那个身着浅蓝儒衫、手执长剑的正是靖国府的护卫长金如玉。
既是如此,叶君宜也觉得她已是无话可说,也不与金如玉说一个字,任何的话现在来说都是废话,她漠然的穿过金如玉,穿过那群男人,身子一跃,坐进了马车,疲惫的闭眼躺下,想到回去后将要面对那些府内府的事,她发现,在那个小山村里过的几天,还真是非常非常惬意的几天。
乔三与金如玉见面后,二人虽是不曾说过一个字话,眼里竟是满含着信任与了解。他接过一个大汉手中递过来的缰绳,一跃上了马背,与房林一道带了一半的护卫径直打马离去。金如玉一直眼望着一行人走得远了,方是挥手让剩下的人全部上了马,护送着马车朝了与乔三相反的方向离去。
这里已经是在京城郊外,马车足足行驶了二个半时辰,直至天黑,一轮皎月升起方是才回到了徐府。他们是悄悄自徐府后门直接将马车行至正院。当钱红英率了青玉扶着她下马车时,她抬头环视了周围一圈,那天上的月亮仍是皎洁如银,这靖国侯府内仍是高墙碧瓦、红花绿树。而曾与她同来的、被她视为亲人的几个人却无一人再在身边。
“秋菊和花姑在屋内养伤。”见主子神情默默、面露郁色的青玉扶着她的手向屋内走去,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
“嗯。”叶君宜慢慢的点了一下头,“她二人伤得怎么样?”
“秋菊还好,”青玉悄然道,“只是跑出来的时候被摔断了右小腿,花姑就伤得要严重些,好几处刀伤。这个秋菊可是个伶俐的丫头,那日里她与你们躲在不同处,未被瑞王与那些黑衣人发现,她就一直等他们走了,方是捡了僻静处跳墙出了瑞王府。这也是巧了,那时正好李成绍李大人路过碰到了,听说后,赶紧进了瑞王府去讨人。”
叶君宜听了,轻叹了一口气,咽下一行轻泪:“我不该不听爷的话私自出府去的,不仅害了她们几个,连李大人也连累了,尤其是.......”
“夫人勿是多想了,”钱红英在后面有些低沉道,“回屋去好生歇息吧,为主子尽忠是她们的福气。”
钱红英那不复趾高气扬的语气让叶君宜很是不习惯,但想想如今这朝廷暗流涌动,徐子谦深涉其中,他一人的生死将牵动这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生死,府内的人真还没人能在此时能笑得出来。
钱红的话说过后,一行人便是沉默不语了。钱红英亲自与青玉侍候了叶君宜沐浴更衣,让她睡下后,便离开了。
青玉放下床帐,刚是转身也欲离开,忽听得叶君宜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青玉。”
“是,夫人,奴婢在呢。”青玉撩开床帐,坐在床沿上,低声道,“奴婢与英姑姑几日前就收到了爷的口信,爷好似在出京城的路上出了什么麻烦事,所以并未到淮南去。不过今日一早又收到口信,说是麻烦事已是解决了,现在爷正赶到宫里去。”
“啊?他到宫里去了?”叶君宜吃了一惊,坐了起来,“那,那他可知道李昭仪传出来的口讯?”
青玉轻抚上的背道:“夫人无忧,金侍卫、英姑姑一直是有用信鸽与爷联系着的,府内发生的大事,皆是会第一时间便传与爷,李昭仪来访这么大的事,自是几日前便与爷说过了。”
叶君宜听了,放下心来,重又躺回床上,低声道:“那他还往宫里跑?岂不是羊入虎口?”
“爷不是莽汉子,他自是有把握不会被瑞王陷在其中才去的。”青玉安慰的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