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们吃过饭了,”珍怡道,“我听那个英姑姑对祖母说,她一天只给母亲吃二顿稀粥,母亲,你饿不饿?珍怡今早上吃的粥,不一会就觉得很饿、很饿了......”
“母亲不饿,”静怡过来拉了一下珍怡的衣角,抢过话来说道,“今天祖母给我和珍怡了好多这种糕,我们吃不完,就拿来给母亲用。”
“哦,是吗?”叶君宜疼爱的将她们揽到怀里,动情的说道,“真是乖孩子,母亲很喜欢、很喜欢这些糕点,谢谢、谢谢你们。”
“母亲,你疼吗?”珍怡抚着叶君宜的脸问道。
叶君宜这想起自己的脸今天肿涨虽是消了许多,却是显出了很多的青色瘀斑,赶紧披着的头发拂过来遮住,有些闪躲的说道:“不、不疼,无、无事的,哦,母亲不小心跌、跌倒了。”
她说了瞥了两个孩子一眼,只见孩子们都睁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便又补充道:“真的,母亲刚跌的,现在抹了药膏,过一会就会好了的。对了,这两天你们住在祖母那里,功课做得怎样?”
“母亲,”珍怡未回答问题却反问着她,“祖母与英姑姑是不是不喜欢欢欢,所以才罚母亲的。”
“欢欢?”叶君宜怔了下,看静怡一脸认真的望着她,笑道,“是母亲不乖,所以受罚,与欢欢无关的。”
“真的么?”珍怡道,“可珍怡昨晚听英姑姑在跟人说:一定是她养的那畜生咬死咪咪的,若不是爷与夫人护着她,我定是要打死它。母亲,姑姑说的是不是欢欢?要不,我们还是把欢欢打死吧,这样,母亲就不会受罚了。”
叶君宜听了一怔:这钱红英又在怀疑什么?她一抬眼,便见静怡扁着个嘴,像是就要哭了出来。她赶紧笑了一下,摸着两个孩子的头道:“不是,欢欢是个好狗狗,我们是不会打死它的,你们莫要乱想的。”
“真的吧?母亲。”静怡不确定的望着叶君宜。
她点点头,安慰道:“真的,一定是有其它的坏东西咬咪咪的,以后母亲一定会把它找出来,你们莫是乱想,现在你们先回祖母那儿去做功课,好吗?”
青玉眼瞅着天色已是快黑了,两个孩子一定是偷跑来的,也没带个下人,也是催促着。孩子们听了,只好听话的又翻窗走了回去。
两个孩子刚走没多久,就听了有个婆子带了尹氏的丫鬟走了进来,青玉见了颇有些恼火,对婆子喝道:“你到府上有多少年头了,就竟是如此的没规没矩,这夫人的房里,是你想进就进的吗?这且不说爷与英姑姑是有命在前,夫人这些日子是不见客的,就说你是有人来了竟是通报一声也没有便让人进来这一事,让英姑姑知道了,可是有好果子让你吃的。”
“哟,姑娘可别这么大的气,”那婆子道,“夫人屋里的人偷懒都不见了个人,管正家的也不在,老奴我本就只是守在大门外的,见了这春红姑娘一人辛苦的搬了东西来见夫人,好心送她进来见夫人,这原来却是老奴有错了。也罢,这以后,就天大的事,老奴也不再管这闲事了。”
春红原就是个极伶俐的人,见了这场景,赶紧捧着手中的盒子往青玉眼前晃了一下道:“哎,全是奴婢的错,姑娘却是莫怪。我家姨娘听说明日是夫人及笄,特地让奴婢将这二个瓶子给夫人送过来,到了院门口便是有些拿不动了,便让嬷嬷帮了一把,我二人一路进来,也不见人,便是忘记了规矩,是奴婢该死的。”
“哦?”叶君宜躺在榻上懒洋洋的道,“尹姨娘都是个有心的人。青玉,春红姑娘既是说了,这事也就罢了吧。把东西收下,让春红姑娘也好回去给她姨娘回话去。”
春红听了心中一松,原本主仆二人还担心夫人记仇,是不收这礼的。赶紧将手中的沉重的瓶交到青玉手中。
“夫人,”松了手的春红对着叶君宜福了一福道,“奴婢的姨娘正在禁足,不能来亲自来为祝贺夫人,望夫人多海涵的。”
“无事,”叶君宜打着哈欠道,“我也在禁足,她就来了我也是不能见的,爷下了令的呢。”
“是,夫人,”春红丝毫未见到叶君宜的冷淡,继续道,“姨娘还让奴婢带话给夫人,说是她以前对夫人多有得罪,望夫人你大人大量,万不要与她计较。这对瓶子原是姨娘娘家的母亲给她的,这上面的图案是多子多福。姨娘说夫人若是不嫌弃就摆放在屋里吧,也图个吉利。”
“嗯,”叶君宜闭眼道,“你回去给我多多谢一下你家姨娘。”
春红听了,又福了几福,方是退出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