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安份守已,不准出府,不准见客,府里的姨娘们、白姑娘也——不——准——见!”
“哦?”叶君宜淡笑道,“爷走一会就吩咐给你那么多?怕是你杜撰的吧?小心爷回来又罚你到黑屋子里去反省哟。”
“哼,”钱红英将手中帕子一甩,冷哼一声道,“爷就这么吩咐了,随得夫人你信不信。金护卫还站在那边,不信你就去问问,问好了就赶紧回屋子里安心的去抄经书吧。”
叶君宜望了一眼院中站着的金如玉,他将长剑抱到胸前,正冷然的瞧着两个女人在屋内嘀咕。她转身进了里屋。
“吱呀”
她刚进屋,便听见门被关上了,紧接是上锁的声音。苦笑一下,走到床边,衣衫也不脱,将脚上的鞋子一蹬,便躺上床睡了下去。天已是快亮白了,她又累又困,头一沾枕,沉沉的睡去了。
话又说金如玉见钱红英从屋内走了出来,便与她并肩走出了院子,边走他边问道:“爷的话你可是一字不漏的告诉夫人了?”
“当然,”钱红英漫不经心的答道,“爷的吩咐我何时没办好过?”
“那就好,”金如玉道,“爷走得匆忙,也没能来见夫人一面,但愿夫人能明白爷这般做的苦心,不要生怨怼之心才好。”
“哼,”钱红英冷笑一声道,“她?一个只知争风吃醋的小丫头片子,凭了点姿色迷住了爷,能明白甚事?”
“哎,”金如玉叹了一声道,“红英,你是不是对夫人的看法太偏激了些?她毕竟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们的当家主母。爷这段时日,又托了我俩好生看顾夫人,你对夫人可是不要生这些不敬之意,做出一些不当之事。”
“敬?哼,”钱红英冷然道,“你可知道,她在这府里没主事几天,便在几个姨娘身边安插眼线,对几个姨娘,罚了这个,罚那个。对于这种人,我能生出个敬?当然,爷的吩咐我是会好生办的,这段时日我会把她看——顾好的。”
“你记得爷的吩咐就好,”金如玉道,“至于说到那几个姨娘,嗯,也是几个麻烦事,我去继续查一下,夫人这边就劳你了。”
二人谈到这里,便分手各干各事去了。
又说这叶君宜正沉沉的睡着,忽然被一阵“当当”的声音弄醒,她睁开眼,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揉了几下眼,就见一窗户外面似是有几个人在干什么。她正疑惑着,忽见从那窗外传来的光消失了,接着又是几声“当当”的声音。
她腾的爬了起来,走过去使劲推那扇窗,那窗却只是“咣咣”的响,并未被打开半点。
“夫人,”这时外面有人在开口说道,“你别费力气了,这窗英姑娘已是让奴婢们都订死了,你是打不开的,你就在屋内安心静养吧。”
“呵,”她听了,苦笑的跌坐在太椅上,“英姑姑真是想得周到呀,你们——也辛苦了。”
“当当当”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屋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最后她完全沉浸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徐子谦,你竟是这般对我,”泪自眼眶中不断的流出,她坐着喃喃的念着,“你竟是这般的对我么?那当初,我只想着能从你的身上谋算些钱财,然后远走高飞,去过个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却是一再、一再的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让我放松警惕、让我放弃自由、放弃自我!而今,就在昨晚,你是一再的保证要护我周全,可你现在你在那儿?你就如这般的护我的么......”
“四个姨娘、青玉、蓝玉、甚至那钱红英,都是你的女人,你究竟有多少女人?这么多的女人,你将我排在那一位?
“年少时你疯狂的追求玉琪儿,如今你还爱她吗?呵,是呀,她这么的美,你怎么会不爱?看你得知她出事时,是多么的紧张,你当然爱、她,是吗?
“可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支鲜花,摘过之后就觉得厌弃?一块才出锅的肥肉,多食几口后便觉得腻了?......
“天,老天,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现在的我是谁?叶子宜?叶君宜????哦,老天,你让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哭得累极了,数得累了,她真的累了,趴在了八仙桌上,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睡好啊,它可以让人忘记多少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