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宜去帐房忙碌了足足一个时辰不提,且说她回了自家院,刚与二个小丫头用过午膳,便有小丫鬟进来禀报,白依依前来了,方才想起自己与她是有约的,这两日事太多竟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于是赶紧起身去迎她。
“姐姐,你来了。”叶君宜每次见她,便是心情很好,见了便是拉了她手,走回屋。
“这两日都是不见妹妹影儿,心中怪是挂念的。”
白依依今日里穿了一件紫色锦锻长裙,外罩淡紫纱衣,露出的白细的脖颈上,用黑绳挂了一紫色水晶吊坠,这身打扮让她平添了几分端庄,整个人看来又是别有一番风韵。
“姐姐的脖颈真是好看。”叶君宜拉了到里屋里,坐在榻上,“我有串上好的南海珍珠,是舅母送与我成婚的贺礼,不如与了姐姐,姐姐戴上定是更好。”
“好哇,早听说表哥给妹妹的聘礼可是富可敌国的,既是要施姐姐一分,姐姐就不推辞了。”白依依笑着,伸了一下手,旁边跟来的一名唤星儿的丫鬟,便递了一个沉重的盒子给她。
“这又是何稀罕一玩意儿?”叶君宜好奇的凑上去看。
只见白依依将盒子打,却原来是一副围棋,那棋盘是上好的小叶檀木制成,那棋子,白棋发着淡淡莹光,叶君宜将它拿在手中,冰凉润滑,再观那黑棋每一颗上均有一眼彩虹样光晕。
“果是罕见之物,可惜了我不会摆弄这玩意儿。”叶君宜放下棋子,笑着说。
“哦?妹妹不会下这棋子?”白依依似是有些失望,黯然道,“也罢。这棋子白色的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黑棋是用那极其罕见的一种黑石所制,先夫与皇上一次对弈中赢了圣上,圣上便将这月支国进贡之物赏了与他。他常与我夜里饮酒对弈,自他支后,这物什便是与我一般寂寂然。”
“要不,要不姐姐教上我一番?”叶君宜对这伤脑子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提不起,见白依依如此伤感,便想着迎她一回,让她高兴一下。
“好呀。妹妹学会了,我便将这棋子送与你。”
白依依听了,转而露出了笑颜,说着将盛黑棋的小盒递给她。
“母亲,哇哇.....”
正这时,珍怡大哭着跑了进来,见叶君宜坐在那儿,便往她怀里钻。
“啪!”
叶君宜伸手搂抱珍怡,未曾注意递来的棋子,手肘竟是将它打落在地上。
“哎呀!”
二人见状居是大惊,赶紧弯腰下去捡,珍怡见叶君宜不抱她了,吊了叶君宜的一只胳膊,哭着不肯依,叶君宜只得站了起来,又将她抱起。
“你们快来,帮着拾。这边,那儿.......”她着急的抱着小珍怡指挥丫鬟们。
“无事,无事的。”
白依依见拾的人多,也是站了起来,这话说得极是勉强。叶君宜见状,心中大感不安,手中珍怡又是放不下去。
“妹妹,”白依依数了一下,棋子差不多都拾好了,便是将棋收了,仍让星儿拿着,“妹妹既是不得空闲,那还是改日吧,我先得回去了。”
“也好,”叶君宜想了下,将秋菊找出来的那串珍珠给了星儿,让她一并收好,“这两小家伙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近日倒真是还腾不出空闲来,待那一日,她们自行玩耍去了,妹妹再来请教姐姐。”
说着,抱着小家伙送白依依出门。
“对了,妹妹,”边走,白依依边说着,“我晨时便是来过,在院外听得你屋里闹腾得厉害,便是没进门了,这可是生了何事?”
“哎!”叶君宜叹了一口气,“真是不曾想到你表哥那些个姨娘,倒还没一个是省油的。”
“呵,原是如此,”白依依听了,淡笑一下,“别的我不知道,这玉琪儿,我与表哥在国子监上学时就认得,确是不简单的,表哥那时可是倾慕她得很,她说甚便是甚,时不时还合着他人逗弄表哥,表哥也不会生她半分气,还与姨母闹着要娶她进屋,姨母气得不行,说是表哥不念着认真做学问,却是一味胡闹,狠是给了表哥几顿好打,母子二人也是那时便开始闹腾,到现在也还不太愉快。”
“哦,是吗?”叶君宜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两人的事,真是一说一个样呢。
“可不是,”白依依继续道,“他二人也不知怎生闹的,琪儿有一日不知怎的想转了,巴巴的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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