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那个女子来,刚才心里紧张着,一直低着头,也没抬头仔细看她长成何模样。
“哦,”徐子谦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身子僵了一下,这一切只存在瞬间,很快便消失在叶君宜的眼前,“是我姨母的女儿,姨父母居丧,几年前丈夫也仙去,母亲便将她接来同住。”
“哦,”叶君宜带着一丝欣赏,“那姐姐可是个仙女般的人物。”
“哼,”徐子谦听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人,不可以貌来度量。”
“妾身一直低着头,还未曾见过这位姐姐的面容呢,”叶君宜不满意徐子谦的态度,“可她的声音听着让人舒服至极,举止言行也非常人可及。”
“唉!”徐子谦听了叹了一口气,“你太小,很多事还不懂,总之少与她来往便是。”
叶君宜听了这话奇怪,正欲开口问他,此时车子重重的晃动了几下,她赶紧抓住叶子谦的衣袖定住身子。
“吁——”
听得车夫吁了一声,原来是到了地方,车子停了下来。
“侯爷,夫人,到了。”这车夫隔帘禀了便跳下车去。
叶君宜听了正欲迈步出去,徐子谦却将她拉住,把她的乱发向后理了一下,又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叶君宜一怔,转眼回过神来,不由得又羞又是气恼,回头带嗔恨了他一眼,他却面带春风的掀开帘子便跳了下去,君宜咬了一下唇,也只得走了出去。
于是二人一下了车,外面众多的丫鬟婆子们就见一向板着个脸的侯爷,脸上似有几分难得的愉悦,而一向面带着微笑的夫人却板了个脸,望也不望侯爷一下,心中不由都有些狐疑:这小两口怎么呢?
“秋菊,我们这是到那儿来了?”君宜下了车没走几步,忽然回过神来,止住了步。
秋菊听了,望了一下徐子谦,却见他微微笑了一下:“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夫人现在住的地方小了些,叫青玉去给你重新打扫个院子,现在红英和青玉带着下人们还在拾掇着,如今里我俩先到书房去将就一下,待会她们弄好了,再回去吧。”
“侯爷,妾身不是说了那儿挺好的吗,妾身还没好好儿赏赏那樱花呢。”忽然要换地方,叶君宜有几分不愿意。
“那儿太偏远了些,再说你住着也有些挤,要看樱花也是随时可以过去的。”徐子谦说着上前去揽了她的腰与她并肩走着。
叶君宜年龄虽小,却发育得极好,一米六、七的个子,头刚好到徐子谦的耳朵边。二个如此并肩走着,倒是羡霎了一干下人——夫妻俩好一对璧人!
一干人静静的走着,那是一片竹林,这时已快午时,春天的阳光从竹叶间洒了下来,有些小鸟叽叽喳喳快乐的在林间跳动着,歌唱着。他们走在用暗红的条木铺着的小径上,林中居然还有一股清泉叮叮咚咚的从小径垂直流过,泉水在小径边积起一洼小水池,里面有几尾红鲤鱼在快乐的流动着,君宜便上前去坐在水池边的小石凳上,愉悦的看着水池里的鱼。
“这里太凉了,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到屋子里面去吧。”
徐子谦说着,把她扶起来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拐了个弯眼前便露出三间房屋来,正中的屋子上挂了一块大匾,上面用草书写着“明月斋”。
他们走进了那间大屋,屋的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两边是一幅对联,“宠辱不惊,闲看庭前桂花落;去留无意,淡望人间风云涌。”
下面是一张厚实的红木桌子和两张太师椅。屋子两侧是书架,左边还有一张巨大的案板,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右边有张小桌和几张几凳。
小几桌上早已摆滿了食物。进门后秋菊与春兰服侍二人用过午饭,徐子谦便吩咐她们都下去了。
君宜今日里确是觉得身子疲乏得很,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到一张太师上去焉搭搭的斜靠着。。
徐子谦见状,将她轻轻抱起走进东边的廂房内,里面有一张宽大的红木木榻,他把她放在榻上,脱下鞋袜。叶家父母在世时心疼独女,竟是没有让她像一般女子那样裹脚,因而她是个天然小足,光滑白嫩,精致小巧的。徐子谦看到,觉得甚是喜爱,便将它放在手心细细的摩挲着。
她不着痕迹的将脚从徐子谦的手中缩了出来,侧倦了身子,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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