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掉下的陌生人。
我边走边四方八方的看着,兴许当时是太紧张了,脚居然一滑,倒在了后面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冷不防被我一撞也是倒在了一旁。
我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阵噼里啪啦的好似什么动物破壳而出的声音,跟随着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婴儿啼哭声,回头一看,那女子先坐着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婴儿,而她的周围竟然是一个破碎的巨大蛋壳!那被撞到在地的女子也不理会我,赶紧的过去将婴儿抱在怀里,我再仔细一看那些仍坐着不动也不出声的女子的身下,果然隐隐都有一只巨大的蛋!
心中正惊叹着,刚才被撞过的女子突然发出一阵愤怒的怪叫声,我暗叫一声不好,定是那个婴儿还没孵成熟便被我撞出来了,我赶紧继续慌不择路的向前奔跑,突然脚下又是一下子踏空了,再回过神来,已掉入了冰冷的水里。那水是流动的,我便顺着水流往下游,也不知游了多久,终于看到树木不再高大密集,月光星光洒了下来。我便借着这月光星光爬上岸,继续顺着河水往前走。浑浑噩噩间我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渴了喝河水,饿了摘些野果果腹,累了便就地躺下,就在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几个到山中打猎的猎人,他们给我食物并将我带了下山。”
“这世间那有女子是生蛋的,侯爷莫不是骗君宜玩的?”叶君宜仍是蒙了被子在头上,坐了起来,对着徐侯爷,不满的嘟着个嘴。
“哈哈,”徐侯爷听了,笑了一下,道:“你睡不着觉,也不让我睡,兴许就你逗我,却不让我编个话诓诓你?”
“在那里?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叶君宜说着便动起手来,去扯徐侯爷的衣服。
徐侯爷一惊,连忙把衣服揪住:“做甚?”
“看那刀伤呀,我看是不是真的有。”叶君宜说着继续去扯。
“不要看呢,夫人........”徐侯爷抓紧衣衫,誓死坚守。
“要看要看,没有那个便是骗我的。”叶君宜坚持抗战到底,绝不放手。
想着她身体还未好,徐侯也不好使得蛮力,只好无奈的由得她,将他的上衣扒开了。叶君宜一扯开徐侯的上衣,左胸前果是有一条十几公分长的疤,他不是疤痕体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叶君宜前世是医生,她一见就知,当初这样的伤不知有多严重,她怔了下,然后轻轻的把衣服给他拉拢穿好。
“侯爷,”不知为什么,叶君宜声音有些哽咽,“你那时多大了?”
“十五岁,比你现在大一点。”徐侯抚着她的一头,宠溺的一笑,“傻丫头,大都是诓你的呢,这么聪明的人却是信了?”他躺了下去,“爷一天的公干多得可以码座山,这会真的是困了累了呢。你身子不好,也睡下了,好不好?”
“嗯。”叶君宜听话的点点头,身子也缩了下去。
徐侯放在她头上的手往下一滑,轻轻的将她带到怀里,她身子一僵,她是非常不习惯和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可是那男子,臂膀孔武力,她轻轻挣扎了几下,却是未撼动半分。
纠结了半天,抬头一看,那男子却是将头放在枕头最柔软的地方,吹着轻微的鼾声,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冰冷、高高在上的人,而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满足而安静的睡着——他那带着欧罗巴特征的面容是如此的俊美!让每个见过一眼的女人都难以忘怀。
虽是四月了,叶君宜是个阴性体质,晚上睡着还是觉得冷,可徐侯爷的怀里着实很暖和,而且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男子特有的气息,很好闻,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是有些喜欢的。
于是她不再抗拒这个温暖,就这样头靠在他的胸前,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那带着伤痕的胸肌,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在这个封闭的时代,为何带着欧罗巴的血统?他的父母是谁?他们谁是给他欧罗巴血统的人?她突然很期待能见到这两个老人,也许,他们能告诉她,他是怎样一个男子吧。于是她打定了主意,明日一定要去见见这徐府的两位老人。
叶君宜胡思乱想了也不知多久,最终在这安全的堡垒里安静的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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