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君宜醒来时,旁边的徐子谦不知何时已起床了。
“夫人,你醒了?侯爷卯时就起来了,是官署里来人了说有公干禀呈。”春兰见她醒来,忙上前扶她坐起来,秋菊端来一杯温开水,给她喝下后,又扶着去了净房。
刚出来青玉便进门来禀报:“夫人,几个姨娘来给夫人请安了。”
秋菊听了一愣,看着君宜。只见君宜面如常色,对青玉说道:“嗯,让几位姨娘在外间先候着吧。你去把早膳先传进来。”
“哎哟,姐姐可是醒了?让妾身来侍候姐姐梳洗吧。”君宜的话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秋菊听了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将来人堵在门外,福了一下身子,道:“姨娘好,奴婢秋菊见过姨娘。”
“哦,”来人见一个丫鬟竟是将她拦住,有些惊讶恼怒,“让开,我要去侍候夫人。”
“不劳姨娘,”秋菊仍未让步,“我家夫人晚上侍候了侯爷一夜,现在正在沐浴,姨娘还是在外间且先候上一候吧。”说着,居然将嘴凑到这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夫人脾气不是甚好。姨娘也是知道的,夫人与侯爷新婚燕耳,昨夜里,昨夜里夫人一宿未合眼,现正恼着,又不好对着侯爷发脾气,所以,所以我们这些下人今早都陪着小心呢。不过,”顿了一下,假意侧了侧身子又说道,“不过,也许姨娘去侍候,夫人兴许会.......”
这姨娘被秋菊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想着别马屁没拍上反倒惹得夫人一顿恼,刚才那说侍候的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见秋菊要让她进去了,慌忙往后退,讪讪道:“唉,既然夫人在沐浴,我等且在此侯着就是了。”说着就退了出去。
君宜对外面的事毫不理会,只是由春兰挽着到软榻上半躺下,青玉见状,向她福了一福,走了出去。
“春兰,找一套行头出来给我换上,让秋菊来给我梳头吧。”君宜吩咐道。
秋菊正跨进来,听了忙拿了梳子将她的头发分股盘结,并合叠于头顶,却是一个当下时兴的百合髻,然后插上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在髻边戴一朵淡紫色宫绢花。再拿来脂粉盒,给君宜脸上淡淡的扑了一些红脂粉,又勾了个柳叶眉,最后用朱??赤色?的口脂在她唇上轻轻的涂上。
秋菊这儿弄好,春兰便拿来一条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给君宜换上,再外套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经这样一打扮,叶君宜一扫刚才的病态,整个人立即精采飞扬,顿时略显端庄又不失抚媚。
君宜主仆几年收拾停当,青玉早就摆好早点,君宜照例食用了一些粥和小包,然后吩咐撤了下去。
“青玉,让姨娘们都进来吧。”青玉正指挥着婆子们收拾着桌子,猛听到君宜的吩咐,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君宜:“夫人,叫姨娘们进来?”
“是。”君宜懒洋洋的拿起书,斜靠着,却并未看她。
“是,夫人,奴婢马上就去。”青玉也是个聪明的丫鬟,一点就透,此时的叶君宜行动不便,出外间去可是会让那些姨娘们看出端倪,从而有失身份呢。
叶君宜理了理衣服,秋菊与春兰也过来,补的补口脂,垫的垫枕头,然后规矩的立在一旁去。君宜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刘氏的在大婚前的礼仪培训果然是好。主仆三人刚收拾利落,就只见青玉和那钱氏带了几个妙人儿鱼贯而入。
君宜斜靠在榻上,一双妙目淡淡的看着这大队人马。
“夫人,奴婢带几个姨娘来向夫人请安。”钱氏走到君宜前福了一福,然后让开也立在了榻侧旁。这个钱氏果是不简单,几个姨娘在她后面是规规矩矩。但君宜却发现四个妙人儿却是神态各异。
走到最前面的妙人儿最是出众,一见就是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她是走路端庄有礼,神态清高。年约二十八.九,身着蓝色的翠烟衫,脸庞瘦削,眼瞳中却流露着淡淡的忧郁。
“妾身玉氏,向夫人请安。”礼数周到,姿势优雅,却是一副拒人与千里之态。她一眼未看叶君宜,端了茶放到她手里,便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立在了一边。叶君宜茶险些没有拿稳,水也溢了出来将她的手烫行生疼。
“玉姨娘今日里是身体有恙还是怎地了?这让侯爷见了成何体统。”叶君宜未开言,钱氏便横扫玉姨娘一眼,开口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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