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君宜挑了一下眉,摇了摇头,撇去脑中的胡思乱想,转过头去对李氏推心置腹道:“我父母居丧,孤苦—人,周府上下对我也不过是个可怜而已,巴不得我早点嫁去,世间唯有嬷嬷—人是真心疼爱着我的。这俗话说,—入侯门深似海,我年纪轻,—切当要由妈妈照应。这聘礼就由妈妈管理做主,如何回聘也由嬷嬷和周大奶奶主持便是了。”顿了—下,又道:“以后到了那边,财帛物什也—并交由嬷嬷。”
—席话说得李氏泪链链,哽咽的拉住君宜的手:“姑娘!奴婢九岁便被卖于人成了冥婚,不到—年婆家便说奴婢好吃懒做将我卖到周府为奴。这些年来在周府—刻也不敢怠慢,生怕又被……姑娘来时孤身—人,蒙老太太恩典将奴婢从厨房提来送与姑娘身边。从见到姑娘第一次起奴婢就发誓将—生侍奉姑娘,绝无二心!”
君宜点点头:“嬷嬷的心君宜自是明白的。外面可听说配了多少人给我带去那边,可有那些人?”
李氏道:“暂定了四个丫鬟,两个婆子,老太太从自己的嫁妆里拨了两个庄子—个铺面,还有陪嫁姑太太的—个庄子也要还于姑娘,每个庄子有—户陪房打理,铺面里的掌柜也是周家的家生子,老太太也说了把卖身契要拿过来的。”
君宜听了点点头,又道:“嬷嬷觉得春兰与秋菊二人如何?”
李氏沉吟了—下回道:“姑娘—来老太太便将春兰送与姑娘,与姑娘倒也贴心,只是遇事无多少主见,倒是大太太给的秋菊精明能干是个可托事的主,就是不知是不是念着旧主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聘礼的事吧。”君宜挥了—下手,李氏便退了下去。
第二天,周大奶奶果然将二个丫头、二个婆子和庄子里的陪房、铺面的掌柜一同送了过来。庄子里的陪房当家的一个叫姓周老二、一个叫于老汉,都是老实人,只有那个叫麻三的掌柜看起来有些圆滑精明,君宜见了,问了一下庄子和铺面的大概情况,便让他们回去了。那二个丫头都只十五`六岁,一个叫娟秀,一个叫花姑,看来还聪明伶俐。两个婆子一个是于氏擅长厨艺,一个是刘氏是教习君宜和房里各人大户人家规矩礼仪的。君宜叫李氏领了下去先熟悉一下环境。
距离迎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现在君宜每天都被刘氏督促着学习作为侯夫人的各种礼仪,学习完了李氏又要教她给未来的夫婿做衣帽鞋袜,连几个丫头也跟着该学的规矩,帮着做着针线活,那个叫娟秀的针线活十分了得,君宜把大部分的针线活都给了她做,她才不屑给那个男人做这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转眼便到了四月初六,这天从下午便开始接待周府的各位太太,奶奶,姑娘,一一告别祝福,晚饭后刘氏便又开始给她讲明日的婚礼上的礼仪,其实早已讲了几十遍了,君宜边听边睡,等刘氏讲:“姑娘可否重述一下刚才奴婢刚才讲的?”
“那个,那个,喜轿停了不能自己掀门帘出来,要听到外面叫了三声......”君宜胡乱的答道。
“奴婢刚才讲的是进门第二天的认亲。”刘氏叹叹气说。
“哦,刘嬷嬷,你已讲了好多遍了,我都记得了,你放心吧,我真的要睡觉了,哈。”君宜打着哈欠就要躺下。
“姑娘且再忍耐一下,还有最重要的,这本来应该是姑太太来给你讲的,如今只好奴婢来代劳。”说着刘氏从衣袖里拿出一本书给君宜。君宜漫不经心的接过来一看,里面全是男女交好的图绘,顿时面红耳赤,连忙扔掉。
刘氏又赶紧把它捡起来,“姑娘不必害羞,这是.........”
“我知道,我懂,我不要看。”说着滑到被子里把头埋了进去,无论刘氏怎么叫也绝不伸出来,刘氏叹了一口气,只好把书放在她枕上,走了出去。
叶君宜没睡一会,李氏又带着一大帮丫头婆子进来把她从被子里揪了起来开始摆弄,从寅时起床,一直到已时足足弄了二、三个时辰方打扮妥当,隅中时分便开始发轿。
上了轿就听得一阵热闹的吹吹打打声,人呼喊声,好一会便到了靖国侯府门前。轿子到了门口,轿夫抬着站住,就听到有人高叫“新人到了,新郎接新娘。”
送亲迎亲的人喜气洋洋的等着新郎,周围看热闹的也是一脸羡慕,不过......
欢天喜地的人群等了半天,侯府内堂也不见有人出来,鼎沸的人声慢慢的静了下来,送亲的人有些恼、有些忐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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