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宰咱们了。”
黄慧梅愣了愣,她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不能吧?
可还不等黄慧梅说,一个声音就从他们身后传来。
“大外甥,大外甥,你刚才可是算错了。”
李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过身,果真看到黄雪梅气喘吁吁地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追了上来。
黄慧梅听到黄雪梅的声音后,脸色又一次变了。
“大外甥,你看啊,这老人是急病高发群体,你这算八年一次大病,这可是保不准的,特别是越老越容易患病。三十二年里边平均下来怎么也得每四年就要住一次院啊。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每个人要分摊两次大病的钱,一次的话就是二十万,那么你这也不够啊。怎么也还得再给个二三十万吧?”黄雪梅此时都顾不上喘气,只是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
果然!
黄慧梅看到这里,她的脸色立即变得冷漠了下来。
“哦?这位大妈,你大外甥哪呢?”李荒带着玩味的笑容,问道。
黄雪梅闻言,也是立即板起脸来,说道:“大外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咱们都是亲戚,血脉里都有一部分相同的血液哩,这个是咱们谁也改变不了的。这么说吧,你把那个字据交给我,现在算是你们先交了四十万,剩下的二三十万我们可以迟一些再交嘛。按期给也行,每个月就给个两千吧,然后利息的话我们也就不算了。大家亲戚一场。
”
说着,黄雪梅伸出手几乎是出其不意地要夺取李荒说中的字据。
眼看着黄雪梅就要的手,她的心脏都扑通扑通直跳,那可是钱啊!真金白银的钱啊!只要将字据抢过来,那就是二三十万了!就算抢不到手,将其撕烂也是可以的嘛!
然而,李荒的惊觉是何其的高,更何况他也非常清楚黄雪梅这追上来真正的意图是什么,那就是想要毁掉他手中的字据!如果挥不掉,那么只要他李荒不点头,他们就无法再加钱!
所以就在黄雪梅即将得逞的瞬间,李荒猛地将手别到身后。笑着对黄雪梅说道:“这位大妈,你这是干嘛呢?还是要碰瓷?这里是医院,碰瓷的话,咱们待会拍片、住院什么的挺方便的,到时候老太太住院也能够有个伴。”
“小妹!”黄雪梅看到李荒这个态度,她就明白很难从李荒这里突破的了,所以她的反应也是相当的快,立即就转向了黄慧梅,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是心软,除了嫁给李荒的父亲那一次,其余的哪一次她不是心软的?小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闯祸了甚至让黄慧梅顶缸,黄慧梅生怕他们挨父亲打,所以也就几乎每一次都愿意去顶缸。最后就连他们宠溺小女儿的父亲都知道了自己的小女儿每次都来顶缸的。
“要是妈那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可是在责难逃!”黄雪梅将话说的十分的严重,就好像楼上的老太太就快要不行了似的。
黄慧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姐姐,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小到大帮这些哥哥姐姐们顶过多少次缸了,直到父亲去世之后,她从一个被宠溺的公主变成了一个任由家人派遣的姑娘。
最后直到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李荒的父亲。
与其说她现在是对母亲的愧疚还不如说是她对早已亡故的父亲的愧疚。
至于母亲,她更在乎她的儿子们,她在乎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仅此而已。
可是,如果父亲现在还在的话,他愿意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吗?他也想让自己的女儿过上那种不幸的生活吗?
不,他不会的,他只会让我过得好,过得如公主般无忧无虑!他每一次知道我替哥哥姐姐们顶缸时,都会大发雷霆去惩罚哥哥姐姐们。
所以……
“字据都已经在我们手中了,白纸黑字,难道你们想要勒索不成?”所以想通了这一切的黄慧梅依旧冷着脸,说道,就连同她的语气也都变得冰冷起来。
黄雪梅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妹竟然用如此的语气对他们说话。从小到大,除了那次她出嫁的坚决,但那次的坚决里边还带着哀求。却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既坚决又冷漠。
“该给的我们都已经给了,从今往后,我们各自陌路!”黄慧梅接着说道,“小荒,我们走。”
这一次换成了黄慧梅走在前头,走的非常果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更没有回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