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苓细细的抽动的鼻子,簇眉一皱:谁让你尽说这些丧气的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言,修炼之人的话上体天心,有些话,可是不能够乱说的,否则可真会应验的。
张岳听得紫苓的教导,凉气次溜一声在后背打了个摆,顺着脊梁骨便冲了上去,刺的头皮发麻,暗自嘀咕: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神魔显化,末法不存,真真的连一句混话都说不得?难道我刚才说了那番话,阎王爷还果真来拿我不成?如果真这样,那还真是要小心些才是。不过,方才那番话,阎王爷不会真的听到了吧?
而后,紫苓细白葱嫩的双手从张岳腰间拿了下来,托起了香腮,有些期待,幸福的说道:而我,一直便在等待我那宿世姻缘人的出现,等了已经整整一千年三十三日个岁月了。
张岳望着紫苓痴情般幸福的妖娆姿态,宛若一枚冰蓝谷底的幽兰般悄悄盛开,在联想道紫苓和自己一直所说的宿命姻缘,蓦然间,心像是被巨石砸了一下,狠狠的一沉,张岳的脑海忽然间想到了在自己说宿世姻缘不存在时,紫苓那一双失望的眼眸,那双眼眸,像极了流干所有眼泪,寻便天涯海角无果后的无助与绝望。
张岳内心低低的笑了,摇着头自嘲道:你算什么?你最多就算是个爹妈不知去向,爷爷身亡故里,依靠强大的邦连社会福利苟延残喘的累赘,就你,还想着娶如师傅这般神仙般的女子么?张岳,你又怎么配?你又怎么配?看到师傅她听你说宿世姻缘不存在时那双失望心伤的眼眸了吗?她以前必定深爱过一位男子,那种眼神,那种爱,来不得半点的虚假,就凭你?你凭什么得到师傅的爱?你又凭什么抚平师傅爱那位男子时内心产生的哀伤?等待了一千年的爱,你能改变么?嗯?
冰冷的白色魔元在张岳体内飞速的流转,张岳突然很想大声吼叫,疯狂的撕毁着一切的一切来埋散自己心中不断抖动涌出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张岳内心疯狂的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若是我张岳再早生千年,比那男子早一点遇到师傅你,我会待你比那男子好十倍,整整十倍,又怎会让师傅你独自等待千年岁月?该死的,为什么先遇到师傅的是他,不是我?
张岳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暴躁的白色魔元有如发怒的潮水间疯狂的涌动着,背后的一幕幕可怖的幻象在蓦然间,竟然再次差点显化了出来,竹林外的风幽幽的吹了进来,小天突然打了个喷嚏,摇着睡眼惺忪的巨大狼头醒了过来,有些不解的望了望张岳,摇动着尾巴,走上前来,像赌棍见了债主一般亲昵的蹭弄着紫苓的小腿。
张岳突然感觉身子一松,原来紧靠着自己的紫苓离开了,张岳空空的望着桌面,只觉的整个人随着紫苓的离开,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变的空空荡荡,像一颗飞吹就倒的枯瘦火柴。
张岳感受着胸口的阵阵刀剜的疼痛,体内暴跳躁动的魔元以及冲天而起的暴虐疯狂杀意,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大声咆哮着:忍住,给我忍住,没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爱本来就不分着欲望的占有,我喜欢师傅,就是喜欢她,管其他的干嘛?更何况师傅她又不讨厌我,待我极好,我这条命给了她又有何妨?我要守护她一辈子,反正她等待那千年的人又没有出现,即使她等待的那个人出现了,我也守护她一辈子。
张岳双牙紧咬着嘴唇,不经意间,破了的嘴唇中流下了丝丝殷红的血迹,一滴滴鲜艳的血红缓缓的渗了出来,流过张岳脸色苍白后略显白皙的下巴,啪嗒一声,滴落在了竹屋的木板之上。
望着双唇间殷红流血的张岳,紫苓一脚踢开了对自己亲昵撒娇的小天,因为小天撒娇离开张岳的香躯手忙脚乱的冲了上来,紫苓失声惊呼:岳,你怎么了?没有事吧?双唇间怎么莫名流血了?是不是你体内的魔元紊乱了?不过不可能啊,你的体质是我从未见过的奇体,连神魔宝录中都没有记载,已经修好的魔元又怎么会好端端的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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