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装神nòng鬼的手段,径直的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捏了一个法诀,嘴里面xiǎo声的念叨了几句咒语,然后右手一指杨坤正左手却是在自己双眼前挥过了。说起来,虚机子与杨木衣都同属道家一脉,但是道家之中又有很大的区别,就连咒语也很是不同,虽然看上去效果差不多,但是其实质还是有许多的差别的。
看到虚机子的动作,杨木衣这才发觉自己这一路上都只顾得照料杨坤正,而忘了仔细的观察一番杨坤正了。正所谓父子连心,杨坤正现在这副模样杨木衣也没有那样的心情来查探了,不管是什么灵术,首先讲究的就是一个心静了,杨木衣此刻就算是有心自己检查也不敢胡luàn施为,自己出点什么问题还是xiǎo事,但是如果误诊了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此时有虚机子道长在一旁施法,自己也可以旁观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算得上是一解心中的疑huò了。杨木衣默念口诀,一开天目,扭头朝着牵着自己衣服的杨坤正看去了。
乍一看,杨木衣就吓了一大跳,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心不静,所以才出了差错了,杨坤正身上的气sè极其的虚弱,魂魄之间黑丝萦绕,整个人看上去岌岌可危了。杨木衣立马朝着虚机子道长看去,只见虚机子道长一脸严肃,浑身上下都闪烁着青绿sè的光芒,而随着虚机子的右手,杨木衣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青绿sè的光芒连到了杨坤正的身上,杨木衣镇定心情,仔细的观察,却见在那青绿sè光芒的指引之下,那些黑sè缠绵的黑丝,被一点点的驱逐了。
旁边易家一堆人却是不知道其中缘由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炼的,除了医术之外,即便是易术也需要一定的天赋,易家一部分的人都是学医,少部分的人学习易术,更多的人则是干起了实业,所以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看见杨木衣痴痴的看着杨坤正,不时的扭过脑袋看看虚机子道长,而虚机子道长则是两颊肌ròu咬的紧紧的,原本就消瘦的身材微微的摆动着,似乎随时要倒地一般,头上更是有着水汽冒出,脸上也不时的闪过一闪一闪的青绿sè光芒。
众多易家人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却也大部分人知道虚机子道长厉害之处在于他的灵力,虚机子道长所修炼的功法最是长生了,很有调理益气的功效,据说就算是走火入魔等那样的大症也可以轻松的搞定。此时他的脸上不断的闪过青绿sè光芒,神情如此肃穆,众人也猜测到虚机子道长是在那里对杨坤正进行治疗了。
许多闻讯而来的易家xiǎo辈们何曾见过这种只有在电视电影上才看见过的场面啊,团团将客厅给围住了,如果不是有长辈们在这里压阵,恐怕早就如同一堆苍蝇般议论起来了。
杨木衣静下心来仔细的看着杨坤正身上发生的变化,那些黑sè的丝带很是难缠,即便是虚机子道长的青绿sè光芒驱散掉一部分,另外也有一些从不曾驱散的部位渗透过来,幸好那速度不快,不然的话恐怕虚机子道长也是无能为力了。另一方面,杨木衣也很是敬佩虚机子道长,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最为耗费真气灵力了,换做一般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可是虚机子道长却是一直在那里施法着,身上那沸腾般的青绿sè光芒虽然变得淡了些,但是却并没有实质xìng的损失,这让杨木衣觉得传闻中虚机子道长最是能耗了的传说还真的是没错了。
客厅里面静悄悄的,众人都压低着呼吸看着虚机子道长施法,终于,杨木衣的脸sè缓和下来了,虚机子道长也缓缓的缩回了手指,并且将放在眼前的左手也收了回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即便是在已经有些炎热了的时节,还是形成了一团浓浓的雾气,让人诧异不已。
杨木衣率先打破了客厅的寂静,他毕恭毕敬的对着虚机子道长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腰,满是感jī的感谢着:“道长,真的万分感jī您的出手,如果不是您出手的话,我都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杨木衣并没有说错,虽然他看到了杨坤正魂魄间那些黑sè的如同丝质的东西,但是他绝对没有那个信心可以驱散掉,不说别的,就是那东西不断的浸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决的,除非有虚机子道长这样的实力,才可以解决,如果没有虚机子道长的话,杨坤正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些黑sè丝带般的物质被控制住,不让它继续扩散了。不过以先前杨木衣所看到的杨坤正的虚弱的魂魄,恐怕也熬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所以杨木衣的感jī真的是毕恭毕敬,没有丁点的水分。
虚机子道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虽然表情依旧是那样子古井不bō,但是眼角还是有些疲意,他微微的避开了杨木衣的行礼,毕竟杨坤正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其中有着他的因素,如果之前他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了易雅馨的确就是huā飞霖。
深呼吸了几次,调息了一番,虚机子道长才对着杨木衣说道:“是贫道我错了,现在看来,易雅馨真的已经遭到huā飞霖的黑手了,杨居士所中的秘法贫道曾经见过,的确就是huā飞霖的独mén秘法。”虚机子道长倒是光棍,一知道错了立马就承认错误,而且也谦逊了不少,自己称呼自己也变成了贫道了。
听到虚机子道长的话语,易家老老少少都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先前杨木衣与易哲讲过了,但是此刻听到虚机子道长肯定这个消息,众人还是感到一阵的心悸,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xiǎo辈们,听到虚机子这样的说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在那里拼命的朝着身边的人打听着,一时间,客厅变得无比的嘈杂,好像一群苍蝇在那里飞舞一般。
曾nǎinǎi一拍桌子,登时客厅里面变得安静无比。曾nǎinǎi站起来,对着虚机子道长说道:“道长辛苦了,还请坐下喝杯茶。”待虚机子道长回到座位之上,才对着易家一大家子人说道,“好了,除了几个当家的,其他的人都散了吧,杨xiǎo哥儿易哲,你们两个也留下。……还有,刚才听到的话语不要到外面去唠叨,要是让老太婆我听到了,可别怪家法无情了。”
一众易家的xiǎo辈们鸦雀无声的安静退了下去,面对着曾nǎinǎi的威风,不敢有任何的废话。大家族固然有着大家族的好处,有许多人扶持,但是其内部却也很是讲究尊卑的,易家的家法可是很厉害的,不定就被扔到什么角落里没有支援清贫过一辈子了。
等到其他的人都离开了,曾nǎinǎi才对着虚机子道长笑着说道:“让道长见笑了,xiǎo辈们不懂事,叽叽喳喳的扰了道长清静了。”
虚机子道长念了声道号,才对着曾nǎinǎi说道:“老太君说笑了,说来,这一切都是贫道所造成的。”
曾nǎinǎi正待要虚机子道长好好的讲一讲他所察觉的杨坤正所中的huā飞霖的独mén秘法的时候,刚才在虚机子道长施术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杨坤正却是醒了过来。
一直观察着杨坤正的杨木衣看见杨坤正双眼用力的一挤,然后睁开了眼睛。杨坤正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杨坤正不由的说道:“木衣?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