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拣拣着称心如意的肉块,手指头沾了点血腥还有点嫌弃,那四个女子被剥得精光,年轻丰满的身体没有在长年累月的折磨中干瘪下去,依旧有着诱人的曲线。
四人就这般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贵人打从她身前过,手里握着根竹条时不时抬起她们胳膊检查一番,又或是一竹条抽在她们白嫩的肉体上,看看肌肉是否紧实。
旁边站着的衙役咽一咽口水,有些难以自持,目光尽是下流与灼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四个女子面色如常,漠然到没有任何细微的表情,就好似,她们生来就是供人挑拣的。
贵人最后留下了两个女子,放下了手里的竹条,提出了最后一个筛选条件:“笑。”
两位女子里,一个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另一个,哪怕是蓬头垢面,也可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贵人声音里泛着笑意。
“戈,梧恩。”
“再说一次。”
“请大人赐名。”
“从今日起,你叫如媚。”
“谢大人。”
“跟我来。”贵人转身往外走。
如媚捡起地上的衣服正欲穿上,那贵人回头,淡淡一声:“嗯?”
如媚手一松,破布般的衣裳掉落在地上,光着一具妙龄女子的躯体,离开了这阴冷潮湿的地狱。
她身后笼子里的人冷冷地看,看那扇门重新合上,隔断了光线,这里再次归于黑暗,他们不知是该羡慕如媚走出了这里,还是可怜她走出了这里。
锦衣华服的贵人看着梳洗干净,换了一身清爽衣衫的如媚,半倚在榻上,冲她招招手,如媚烟视媚行,移步如莲,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边,恭敬地跪下。
贵人白森森柔嫩嫩的手指抬起她下巴,又缓缓拔开她胸前轻衫,手指划过她隐隐耸起的白皙肌肤,极尽轻薄与挑逗。
如媚跪在那里,端着柔媚的笑意,身子一动不动,连最细微的轻颤也没有。
贵人许是觉得如媚这样轻视的态度让他恼怒,所以一把抓住她头发,扯满了她发间的珠翠,让她仰起脖子来仰视着自己,眼中带着迷离压抑的情欲还有扭曲憎恶的仇视,但又似乎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符合条件,能达成目的,所以在他眼中还来回交替有满意与认可。
复杂多变的情绪最终让他的声音归于平静,带上那种高高在上的矜贵,傲慢地抬起下巴,他居高临下地说:“好好完成任务,别想逃。”
“是,大人。”如媚声音平稳,似没有痛感。
贵人松开如媚的头发,冰冷细滑的手指握住如媚的脸,似笑似嘲:“可惜了这样一个妙人儿。”
如媚笑容似极了妖魅之物,饶是她不曾开口说话,也自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细腰步步摇,荡漾出来的都是万种风情款款动人。
她摇着这样的风情走出了地室,走过了山水,来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她端木盆着挤着羊奶,腥膻味极重的新鲜羊奶在溅在她光洁的脸上,她带着满足又愉悦的笑容。
如果不是苍陵的男人太过粗暴,太过野蛮,太过不把女人当人看,如媚觉得,这里是个很自由的地方,她仿似一生没有感受过这样自由的风,这样灿烂的阳光。
她被按倒在草地上,裙子下摆被掀起盖在头上,身上起伏的男人是哪一个她并不知道,毫无感情的交融显得冰冷且粗暴,男人把身下女人当个死物般宣泄着兽欲。
如媚不一小心打翻了那一盆好羊奶,白滋滋儿的羊奶倾入草地里,平白浪费了。
苍陵这地方,从来不把女人当人看,听说后来有了些改变,不少女子可以参军可以过得有尊严。
但是当大军离开这里,那位传言中带领女子走出过往惨状的米娅祭祀不在此处时,后方的苍陵,依然是女子的修罗场,男人的天堂。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幕天席地都无妨,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推倒看中的女子,将女子的裙摆一掀盖住她们的眼睛,女子于一片黑暗中沉默地接受着暴行。
这是苍陵恶习,生育能力低下,寿命又短的苍陵人数百年来都是如此,他们如同牲口一般的交配,只为了繁衍后代,并不在乎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或许他们连牲口都不如,听说草原上的公狼,一辈子还只认定一头母狼呢。
如媚理理衣衫站起来,看着脚边的木盆,里面的羊奶洒得点滴不剩。
她想,这样的地方,真适合灭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