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陵旧地因紧邻着南燕旧地,所以分得了一些老天爷给南燕旧地的格外恩赐,温软的春风早早就吹到了这里,刚刚摸到一点点春天的尖尖儿,这里便已开始有了枯草复生的味道。
尚在开春之际,苍陵便已有满满的春的味道,她错过了春节这样重大的节日,但好在赶上了春天到来的脚步。
春天嘛,万物复苏的好季节,鸟归巢,花含蕊,总是欣欣向荣,连带着鱼非池也重新活了过来。
她嘴里咬着一个苹果,两手翻着桌上七的八的公文,灵活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时皱一皱她飞扬的长眉。
“愁什么呢?”石凤岐见她眉头难平的样子,一口咬过她嘴里叼着的苹果,笑问着她。
“两件事。”嘴巴得空的鱼非池说。
“笑寒与瞿如。”石凤岐咬着苹果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用她说,石凤岐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鱼非池嘿嘿一笑:“小哥儿你这么懂我,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是你脑子里的神明,你这眼珠子一动啊,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石凤岐乐道。
鱼非池想了想,认真地说:“在我老家,这话不是这样说的。”
“那怎么说?”
“我们老家是说,你这屁股一撅啊,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石凤岐看看手里的苹果,又看看鱼非池,暗念两声,罢罢罢,她这性子你早就习惯了,无妨无妨,她自诩高雅高贵高洁,就由着她吧。
“你们老家的话……挺别致的啊。”石凤岐琢磨了半晌,只能用这么个词儿形容。
鱼非池大概也是觉得这样说太过粗鲁了一些,再认真地想了一想:“也可以换个说法,你这屁股一撅啊,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这好像也没有高雅到哪里去的样子哦……
石凤岐放弃了,放下苹果,抱着她端端坐好,双手按在她细软的腰上:“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笑寒那方与瞿如那边我都做了安排,商帝呢,这会儿御驾亲征,就在咱们对面呢,他肯定是想截断大隋本土与苍陵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要夺下哈达尼上方的越城。”
鱼非池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换我我也这样打,当初瞿如打通的定局七城其实就是一条生命线,不管是苍陵还是南燕,现在物资都不是很充足,一切要靠大隋那边运输补给辎重,只要切断了这条生命线,咱们这儿啊,啧啧,只能干瞪眼咯,持久战我们耗不起。”
石凤岐点点头:“没错,所以这条生命线极为重要,我得守住。”
“难啊,那越城本来就是商夷国的,商帝肯定比我们更为了解,我们要守住这里除非……”鱼非池挑挑眉。
“除非有外援,并且寻到地理优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石凤岐捏她的鼻子。
“所以你不会让瞿如跟驻守商夷本土的初止纠缠太久,你会让瞿如南下,来与我们会合。”鱼非池说。
“聪明。”石凤岐说。
“那笑寒呢?笑寒可不是韬轲的对手,其实不出意外,用不了太久,韬轲就可以全歼笑寒了,你与笑寒是小时候一起撒过尿和过泥巴的兄弟,你肯定不会看他死的,你想了什么办法?”鱼非池扑烁着眼睛看着石凤岐。
石凤岐手里捏着鱼非池的细腰,他觉得,他家非池这个腰啊,那个手感啊,是相当的好,软而不绵,弹性柔韧,细细一掐,深陷的弧度,他越揉就越觉得春风荡漾,说话声音都有些飘飘然,闲闲散散地说:“嗯,我让笑寒把绥江和苍江的港口啊,码头啊,船只啊,桥梁啊什么的,全烧了,韬轲师兄这会儿被困在那南燕长宁附近那片地儿,正想办法呢。”
鱼非池让他揉得身子发痒,扭了一扭,又说:“也是,商夷此战的关键在于与我们这里的这个越城,既然我们准备让瞿如南下与我们会合,那商帝也肯定会给韬轲下旨让他北上与他会合的,所以韬轲不太可能转道攻打苍陵,只会走后蜀回到商夷,把绥江与苍江的船一烧,他们这的确是被绊住了。”
“这样一来,笑寒只有守住几个河道偏窄的地方就行,韬轲师兄是很难过河的。”
石凤岐说得很轻松,可是在鱼非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日夜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听到笑寒战死沙场的消息,下了死命令,让笑寒不得与韬轲正面交锋,打不赢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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