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才会停止,大人要试一下吗?”
“西魏,西魏!还有一部分运去了苍陵,女人卖去那里给男人生孩子,就这么多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大概是被鱼非池吓疯了,太守大人全都说了出来。
“杀了。”鱼非池淡声说道,然后起身,别的得愣了神的笑寒手起刀落,直接割了这人的脑袋。
鱼非池走出屋子,看到了一直在外面听着的江浅川,他神色有些呆滞,里面那人是他供奉了多年了太守大人,自己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江浅川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太守会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把砂容城的百姓像是卖猪崽一般地卖走?为什么要放任砂容城的死活于不顾?
他怔怔地转过头看着鱼非池:“这是为什么呀,鱼姑娘?”
“为了钱、为了利、为了名、为了权、为了女人、为了高官厚禄,任何一种可能都有,总之不会是为了善良,不管是为了哪一种,他都当死。”鱼非池没兴趣去打听太守大人背后的故事。
坏人总是有故事,总是有很多的不得已,总是有这个世界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们在临死之前总是喜欢剥析内心,讲述过往,陈情无奈。
谁要听了?
害人有理是吧?
鱼非池一定也不需要他人的故事为自己的人生着色,像这样的垃圾太守死得越快越好。
鱼非池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一个还没回过神的江浅川,石凤岐到底是好说话些,他说:“不论如何,此人当死,就算非池不杀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以前也是很爱民的,以前也是很勤政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浅川大声问道。
“那只是你看的一面,他留你活着,不过是因为有朝一日他传到邺宁城的假折子被人发现,需要找一个人背黑锅,你就是背锅的那一个,毕竟有谁比你更了解太守是如何写奏折的呢?这样想,你是否能理解,他只是恶人罢了?”石凤岐拍了下江浅川的肩膀,然后跟上鱼非池的步子。
江浅川过往大概很崇拜这位太守,这会儿他崇拜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人渣,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刚刚你说的那个药,听着挺厉害的,叫什么名字?”石凤岐追上鱼非池问道。
“我瞎编的,哪知道他信啊?”鱼非池看了他一眼说。
石凤岐低头好笑,他就说嘛,那样神奇的毒药他怎么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从这里到西魏容易,可是去苍陵不容易,他们要把女人们送去苍陵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石凤岐你赶紧派人去截住,不然一旦入了苍陵大草原,就再也不好找回来了。”鱼非池低声说,“还有就是西魏归顺大隋不久,他们奴隶生意做惯了,如果太过强硬的逼迫他们交出那些孩子,他们怕是会很抵触,你想个办法,让石磊小心点处理此事,不要惹得西魏的人造反就不好了。”
石凤岐抱住她,知道她内心难受,轻抚着她后背:“好,我会安排下去的。”
她是知道这样的事情的,苍陵国人短命,需要多生孩子,可是再怎么生,女人们也得怀胎十个月,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来兴旺人丁。
这应该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他们以前应该就抓过很多女人,而且不止大隋一处,在很多地方行动隐秘,不被人发现。
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在一片废墟里抓走大把的女人还不被查觉,人们只会把这些女人当作已经失踪了。
砂容城这场地动,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于是有人敢行逆天之事,收卖太守,欺瞒隋帝,编此弥天大谎,把整个砂容城都变成一座与世隔绝的死城,他们在这里疯狂作恶,而不被人知。
而这世上还有谁,能对西魏和苍陵都这么熟悉呢?
还有谁,会在苍陵已经一分为二,一半归南燕,一半归商夷之后,仍然操心着苍陵的人丁问题呢?
还有谁,有这样的心计,在地动之时,就能立刻安排好人手,精心设计好每一个环节,只为了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抓人呢?
还有谁,能在鱼非池与石凤岐到来之前,就撤走所有的人手,不留下半点痕迹呢?
还有谁,可以拿出那么多迷药,而不用去各大药铺配药,就像是在家中自取一样呢?
世上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鱼非池突然觉得,只是毁了他做男人的功能太过轻饶了他,当时,就应该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