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柏身形未动,但手中的重剑却突然多出了一尺长来。面对面时,这本不可能造成对手的伤残与死亡。但此时的宋昭却刚刚转过了身去,加上这一尺的距离,陆柏手中的重剑距离宋昭后心不过三寸之间。
陆柏不敢运气催使,令宋昭警觉飞逃,只是以臂力向前送出。纵无内劲的加持,这一剑也必能令宋昭一剑穿心,嗝屁凉凉。
原来这重剑还有剑中剑的作用,这短短的距离与刹那之间的突变,及陆柏阴险无耻的偷袭,世人都万万不能应变及时。
岂知宋昭早得岳不群的提点,本身更是精细心明之人,加之于蒙古军阵之中大战连年,武功更要高出陆柏一筹,已达一流顶尖之境的水准。
只见四周观众的面目突变,尚未叫出声来时,早有准备的宋昭旋身闪电惊虹般的一剑劈出,长剑已反腕侧刃,剑尖并未碰上重剑。但狂暴的混元气劲冲击之下,重剑已朝外推出了一尺。
不等陆柏变招再刺,宋昭足下暴发,身闪剑显,陆柏的心血顺着伤口下流,狂泄而出,在他急运内劲准备突袭之时,突然又从伤口处急泄,直喷两丈。
突然,封禅台上的半空中,升起了一片血雾,腥气四溢。重剑的剑尖倒插入地,刚好支持陆柏的尸身竖立不倒,眼犹不信,但余血已在伤口之中冒泡流尽。
“哗……”
千余旁观者这时才哗然开来,却万万不曾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偷袭者反而被杀的可悲下场。数千双目光,眼见陆柏身死,却纷纷转首望向了一旁高坐的左冷禅。
只见左冷禅面色难看之极,原定六场比试,不过只输了一场,为何陆柏却在众目之下暗施偷袭之举?当真平白折了嵩山派人的脸面。
输不起么?纵算黑道人物也不会输不起。真的输不起,还施偷袭,那只是小人罢了。纵然杀了那姓宋的小子,陆柏也在江湖之中混不下去。左冷禅亦要被迫清理门户,以警世人。
看着岳不群似笑非笑的面目,左冷禅心底就是好一阵子恶寒,口中却只能淡淡的说道:“陆师弟就是这般的烈性,宁折不弯。输了,就连性命都不想要了,倒也不是真的想偷袭宋世侄。”
岳不群连连点头赞同道:“陆柏的为人,岳某也是清楚的,理解,理解。”
宋昭也适时的收剑抱拳拱手叫道:“左师伯,小侄方才突然遭袭,一时不辨轻重,杀了陆师傅,心中万分后悔,还请左师伯见谅。”
左冷禅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一切都是陆师弟的错。倒是宋世侄,你的武功剑法俊得很呐,看来已得岳先生的全部真传了吧?”
宋昭拱手拜道:“我家掌门的武功深不可测,小子不过只是学得皮毛罢了,当不得左师伯你的赞誉。”
“嘿嘿,皮毛?老夫教了十三太保三十年,居然还不如岳先生教宋世侄你十余年的功夫。嘿嘿……乐厚师弟,你替我上前向华山派的高足讨教讨教岳先生的皮毛拳掌功夫吧!”
“是。掌门!”一个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的老者纵众而出,只见他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看向一侧陆柏的死尸,面怀凄意。
宋昭已斗过一场,乐厚不便乘虚再度挑战,只是把眼望向华山派的方向。宋昭自退,一旁更有人上场抬走了陆柏的死尸。
宋昭返回躬身拜道:“弟子托掌门福荫,幸未辱命。”
岳不群笑道:“你很好,此战辛苦,事后我会赐你一枚灵药,助你混元功功行圆满。”
“多谢掌门厚赐!”宋昭欢喜的拜退后入列站定,趟若自已混元功功行圆满,凭着混元功的霸道无匹,天下之大,将任自已横行无忌了。
岳不群转向诸弟子笑道:“这位乐厚乐师傅,号称‘大阴阳手’,为嵩山十三太保之三,擅长掌法,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威力极大。趟若能水火互济,阴阳合一,你们非混元功圆满后方能对敌。然而现今,其刚不可久,其柔不可守,呵呵……不过此人正直可爱,可敬可配!”
“江镇,难得对手,你只需一意铁拳破玉,便能摧之。且手下留情!”
“是,掌门,弟子领命!”一个瘦瘦小小的,与姓名决不相称的青年,缓缓的走了出来。只看他一步一轻咳的样子,好似身虚的紧,也不知他是怎得被挑出,成为华山铁卫之一的。